“也没什么大事,天凉里的事我已经办得差不多了,再处理一些事过段时间就回去了,所以就先跟你说一声。”李九月说道。
“明白,公子,我会做好准备的。”王海东声音凝重道。
李九月想了想,脸上露出有些恶趣味的笑:“哦,还有一件小事,你替我给白家带句话。”
“白家?哪个白家?是天南道云牛洲白家吗?”王海东问。
李良泰浑身抖了一下,他有幸听过云牛洲白家,那个云牛洲白家比起高象县白家就是一个庞然大物般的存在,他这位义兄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云牛洲白家,而不是高象白家……
“不是,就是高象县那个白家,有冰霜之肺那个。”李九月解释道。
“高象白家……好像是有这样一个小家族,不知公子要我带什么话?”王海东不敢多问,公子让他带话,他就带过去好了。
李九月就将那话告诉了王海东,一旁听着的李良泰脸露怪异之色,不过他很快收敛神色,免得李九月不满。
李九月说完这话又轻笑一声,这话是他与周凡闲谈时听回来的,现在被他修改一下借来用了。
他说过自己小气,可不是开玩笑的。
“公子请放心,这话必定替公子带到。”那边的王海东没有任何犹豫记下来后沉声说道。
两人又说了几句,才结束这次传音。
在洛水城有一间三层高的春来酒楼。
洛水城是洛水乡最大的城市,酒楼并不少,三层高的春来酒楼看起来很为普通寻常。
但来过春来酒楼的一些人,都隐约知道这间酒楼有些特别,因为酒楼再繁忙,第三层永远不对外开放。
春来酒楼第三层看起来空荡荡的,只有一靠窗的黄花梨坐榻,身材宽大的男子正坐在榻上,看着窗下小河木船缓缓游过。
榻上摆放着一瓷碟,瓷碟上盛着一连串火红葡萄,这种进自域外的火红葡萄异常酸涩,但对人体有着极大的好处。
男子随手摘下一颗葡萄扔入口中,他的双.唇比起常人还要厚一些,显得有些独特,他连带着葡萄皮籽都吞了下去。
不是说葡萄籽很有营养,而是他吃葡萄向来懒得吐皮和籽。
外面很快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进来。”男子漫不经心说。
有人推开了门,这人是那晚将李九月送到天凉城的车夫,屋内的男子就是李良泰的义兄王海东。
车夫推开门后,跟着他进来的是八个或高或矮的男子,这八个男人从中年到老年,都是文人打扮。
八人齐刷刷向着王海东一礼:“东家。”
盘腿坐在榻上的王海东停下吃葡萄,他抬眼道:“你们谁知道高象白家,给我说说?”
这八人明面上是王海东各个商号的账房先生,但实际上却是其势力各种信息的汇集者。
别说高象县,就是相邻的各县都有他们的势力。
能做这种事情的人,通常记忆力极好,对县内大大小小势力都知之甚详。
很快就有一个账房先生站了出来,向王海东叙述起高象白家的信息,就连高象白家上三代、与哪个势力交好、家里嫡系旁系各有多少人都一一说了出来。
听了一会王海东不耐烦挥了挥宽阔的手掌:“好了,不用说了,我问你们,如果我们想拔掉那白家,要付出多少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