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从起跑线上就出现了,红胡子一伙只用冰镐在冰面上敲了几下子,然后就失去抵抗意志不干了。
不过这伙人倒是言而有信,他们阴沉着脸收拾东西离开,连句狠话也没说,痛快的离开了。
见此科瑞和弗朗西提赶紧准备干活,这已经耽误小半天的时间了。
陈松让安吉丽娜帮自己拍照,他有时候让白哥推着他,有时候搂着白哥,有时候骑着白哥,姿势很多样。
科瑞选择的这片冰川质地很好,许多冰块凸起于冰川面上,这样便于采集。
哥布尔手持大黄锤,弗朗西提先用电锯将冰块切开一部分,然后他就用大黄锤来敲打,将之敲下来。
陈松拿的是一把大斧子,跟维京海盗的战斧似的,科瑞找到合适下斧子的冰块会呼喊他过去,他将冰块砍下来,安吉丽娜带着白哥收拾。
科瑞在冰面上打扫出一条干净的通道,白哥就推着冰块从通道上一路行驶推到冷链车前,然后统一搬上车去。
看陈松情绪高昂,安吉丽娜担心的提醒他道:“你得小心,有些冰块如果砍不动就别砍了,小心震碎冰面。”
陈松毫不在意的说道:“这没事,咱们又不是在湖上。”
安吉丽娜无奈的解释道:“冰川上都是一样危险,我们脚下或许是几十米后的冰层,也或许是一个空洞,要是产生裂缝掉下去会很危险。”
听了这话,陈松小心许多。
凝聚了数万年甚至数十万年的冰块太坚硬了,有时候电锯锤子斧子都不好使,这时候就得用高压乙炔喷头来慢慢的烧融它。
干了一个小时,科瑞、弗朗西提两兄弟先气喘吁吁的干不动了。
哥布尔也累了,但他一看有人疲惫不堪顿时就来劲了,他把衣服一脱露出磐石般的满身肌肉,口中怪叫连连的挥舞大黄锤。
陈松看着他的胸膛,那一身毛啊,庄园里的牧草施了尿素都长不了这么茂盛!
科瑞受不了了,摆手说道:“先休息,伙计们,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来干活。”
哥布尔吼道:“休息什么?生前何必休息,死后自会长眠。”
“这个沙比。”弗朗西提给出了一针见血的点评。
陈松放下斧子和安吉丽娜去不远处的冰河湖看浮冰,许多冰块从瓦特纳冰川的支脉布雷达摩尔库尔冰川崩解而下,它们落入水中,慢慢漂向大西洋。
安吉丽娜找了个冰块坐下用手托着下巴说道:“你知道吗?冰河湖是冰川脱落的冰山最后的家园,它们会用五年时间,在这座有二十五平方公里的泄湖上飘荡,最终流入大西洋。五年里,它们会融化,会再冻结,直到彻底消融在大西洋里。”
“虽然我觉得没什么关系,但你这么说我突然想到了你带我去看的鲸落。”陈松说道。
安吉丽娜笑道:“有关系,鲸落是鲸鱼留给大海最后的温柔,冰河湖是这座冰川留给冰块们最后的温柔。”
噗通一声闷响,白哥下水了。
它露出大脑袋在水面上张望着,身体在水下飞快游动,游了一会它又爬了上来,蹲在湖边瑟瑟发抖:哎妈,好冷!
冰河湖里有鱼,而且是品质上佳的冷水鲑鱼,偶尔有鱼从岸边游过,白哥看到后激动了,硬是顶着冰冷的水温往湖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