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雁翎刀虽然锋利,但绝没有这样的质感,必定是李大叔用珍贵铁精多日熔炉回炼,方才有这种奇效,这份礼太重了。”
项央食指轻弹刀背,心里感动,李大叔只是一个普通铁匠,能将雁翎刀重铸成这般境地,已经是呕心沥血方才有的效果,金钱虽贵,但重不过这沉甸甸的情义。
看到天色还早,离他人来拜祭项大牛还有一段时间,项央心里起了兴趣,提着雁翎刀走到小院中挥舞起来。
一般人舞刀,自然是瞎几把搞,用的是手臂力量,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而且基本上就是砍砍砍,没别的路数了。
但项央舞刀不同,腰腹用力,手腕灵活,身板挺拔,下盘也十分稳固,看起来就像是那么回事,更关键的是项央舞刀,除了劈砍,还有斜撩,直戳,横架,平削等等刀法基本功。
这套刀法自然是项大牛所传,也是当年那位县令所赠,名字不详,只是包含了练刀的一些基础,刀中八法,扫、劈、拨、削、掠、奈、斩、突,无所不包,对于一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庄稼汉,正好够用,再繁杂一些,只怕项大牛就练不成了。
而这么一挥舞,项央才发觉自己还是小瞧了这具身体,绝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相反,这具身体自小在项大牛的打磨下,基本功还算扎实,让项央不用从头开始。
“果然,我的一身基础刀法出自父亲,而父亲修炼这套刀法十几年,火候造诣更甚于我,气力也更加惊人。
别说斩杀两个不起眼的山贼,以雁翎刀的锋芒,就是再多上十个八个,也能杀得了,怎么会这么轻易被人砍杀?一定是胡强动的手,绝没错。”
项央不是天生神力,也没有修炼内功,纯以气力施展基础刀法,不过几分钟时间,已经有些气喘,额头也有细汗冒出,便缓缓收刀,站立在原地按住小腹缓缓吸气呼气,平复动荡的血气,同时眼里有化不去的寒霜。
黑风山寨除了三个当家,都是一群普通山民组成,可能因为干农活而力气大一些,但绝没有系统的修炼过武术。
项大牛则不同,别看当年那位县令送给项大牛的刀法很是基础粗陋,但再粗陋也是一套武功,项大牛十几年苦练不辍,与一些只会蛮力的山贼对打,几乎不可能被杀,唯有胡强这等天生神力的强人,才能以力破巧。
“胡强只是杀人的刀,而握刀的另有其人,这个人必定对父亲很熟悉,所以才能借刀杀人,甚至本身此人就和胡强有所勾结,不然只派一些山贼杀不了父亲。”
收刀回鞘,项央立在院子中央沉思,久久不动,其实昨晚天书给他发布的三个任务,他已经有所怀疑,今早熟悉身体的实力刀法,更印证了自己的猜测怀疑。
项大牛自从爱妻难产,便一心抚养项央,很少与人结怨,甚至熟悉的人都不多,更别说知道项大牛的实力了。
“安远县令,王捕头,还有和父亲共事的十几个捕快,都有可能是凶手,有的找了。”
心里这么想,项央却不觉得为难,有目标范围总比大海捞针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