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说着,两人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后,李广民又接到一个朋友的电话,两人聊了起来。
这些都是李广民炒期货认识的朋友,而给他打电话,无非也是报喜,聊了下当前325国债的情况。
这些年,李广民在期货这方面认识的朋友还真不少,李广民这个人平时就有点赌性,还有点轻度好色啥的,这些年,李广民炒期货买玉石啥的,有亏有赚,总体上还是赔了不少钱。
两分钟后,李广民与朋友聊完,随即同样坐在客房沙发上的小芮抬头冲李广民说道:“民哥,刚刚都有好几个电话都打到我房间里去了,他们打过来也不问我是谁,张口就说做空的都亏了,民哥您是做多,看来这把是真的要发啊。”
听到这话,李广民脸上泛起笑容,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左手摩挲着下巴,笑道:“如果,国债保值补贴确有其事的话,那么做多发财是肯定的,否则就倾家荡产,就这么简单!”
……大约半个多小时后,李安驱车去了李成辉家,在后者家里见到了李成辉。
这个时间点,李成辉家里也没人,他老婆上班去了,儿子啥的也不在邵Y。
两人坐在客厅沙发上,吃着水果啥的。
与之前在办公室内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完全不同,此刻的李安脸色沉凝似水,状态放松,他翘着二郎腿,吐了口葡萄皮,扭头冲李成辉问道:“老辉,这些年,我待你如何?”
闻言,李成辉眨了眨眼,“还行吧。”
李安一笑,“老辉,你直言就行,我待你如何?”
这些年,李成辉在心里李安是有怨气的,所以,听到后者这么问,李成辉咬咬牙,沉声说道:“老安,我俩几十年兄弟了,你这人啥都好,但有时候就是有点不恋旧啊,这老话说的好,喝水不忘挖井人啊。”
“呵呵。”李安瞥了李成辉一眼,“你这是拿话点我,怪我薄待你了呗?”
李成辉眉头微微皱起,没吭声。
李安犹豫片刻,随即手指敲着桌面,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李成辉,沉声说道:“老辉,你怪我借你搭关系,最后抛弃了你是不?呵呵,那我问你,前年你才进公司不久的时候,我把城西危房改建的活儿交给你,你最后办成啥了?”
李成辉点了支烟,微微低着头,没吱声。
“最后你事儿是办成了,但最后的成本比正常的要高出一倍,还弄得死了人,还有,也是前年,我让你去跟城建的老吴搞好关系,最后你给弄成啥了?老吴前阵子还在饭桌上说过你,说你这人不识时务,不懂进退!”李安脸色不太好看地瞪着李成辉说道:“同样的活儿,我交给老汪去办,人家一个外姓的,为啥就能干得那么好?干得上下一心,公司内部对其也是赞赏有加?”
李成辉脸色略显难看,一声不吭。
“老辉啊。”李安叹口气,仰脖看着穹顶的水晶吊灯,说道:“这些年,我调了大量的同姓人进公司,为啥啊?就因为我们共一个先祖,就因为我们每年回去祭祖的时候还要扫同一块墓地!但你知道吗?我坐在这个位置上是真的难啊!机会我给了你们,你们却没几个能干出成绩的,我能怎么办?我一碗水也得端平,至少看起来还得平不是?”
李成辉眉头皱成一个疙瘩,还是一声不吭。
“老辉!”李安闭着眼睛,眼角流出无声的泪,他声音沙哑地说道:“我知道,现在有外人觊觎咱们亿龙,想要整垮我们,想要吞掉我们,但我衷心希望,你们几个在做决定的时候,慎重点,想一想,我们是怎么过来的,想一想,我们始终也是李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