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林亦行道歉，知错般地快速收回手，低着头沉默不语。

他本来就有些缺乏安全感，哪怕和林深在一起了，也总觉得虚幻得像个梦，轻轻一戳就会破。

半分钟后，林深悄悄摸摸地伸出手，缓缓地反手握住林亦行。

林亦行抬头看向他，可林深已经扭过头看着窗外了。

耳尖是淡淡的粉红。

这一瞬间，大概心都软化了。

林深回到学校，当晚就打了一个电话给何然然。

那边沉默，林深先开口问，“如果我朋友没有发现，如果我没有去救他，你是不是会把他往死里弄？”

可以说这件事不是她做的，也可以撒谎说没想要林亦行命，说不定给自己留条退路。可是何然然还是想也没想，如实说：“会。”

林深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那你和他之间就两清了。”

“但他现在是我的人。我这人比较偏心，护短……”

“你们两清是你们的事。但你伤了我的人，那就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了。”

何然然那边笑了笑，笑里有些苦涩，“所以呢，林深，我喜欢你十几年，甚至因为你失去了清白，可现在换不来一点点的好，是吗？”

“你别用清白来压我，那是你自己作贱的。何况当年抢你清白的人，现在不是每天都给你砸钱吗。你在学校过得那么奢侈，甚至还得感谢那个要走你清白的人……”

“至于你喜欢我十几年……”

“那我看在这个份上，把你命给留着……不过你和赵符青的那些勾当，我已经在找人查了，到时候该怎么办怎么办，可就别和我讲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