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助的手机又打过来了,“我马上赶到,一定要照顾好总裁。”
“好的。”看护挂断手机再看柯贺哲,他还是固执的等在那里。
“先生,要不要我再给太太打个电话?”隐隐的,她已经能看到他身上伤口绷开而渗出的血丝了,这是有多不要命呢。
“不必。”淡淡的拒绝,他一定要等到古妍儿,他相信她一定会出来的。
还有十几分钟的登机时间,只要飞机没有起飞,他就还有希望。
“贺……柯少,你不要命了吗?”终于,入口的那边章助和陈简飞跑而来,陈简是两个小时后的飞机,可当她打电话到医院询问柯贺哲的情况时医院里说他不见了,她立码就央求章助带她过来。
柯贺哲连头都没回,还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仿佛身后那个长发飘飘的精致女孩叫的不是他而是旁的人似的。
陈简顿时尴尬了,停在原地看着轮椅上男人的背影,心如刀绞般的痛。
“柯少,你的伤口流血了。”陈简不敢说话,章助却恼了,“多大的人了,还学会了胡闹,回去。”第一次的,他对柯贺哲吼了过来,推起他的轮椅就要带他离开。
“放手。”冷冷的一声低喝,淬了冰一样的让章助手一颤,才使出的力气顿时泄得干干净净,就如同被放了气的气球一样。
说老实话,他对柯贺哲还是很敬畏的,虽然松了手,却还是忍不住的道:“又流血了。”
“等她。”柯贺哲只简单这两个字,耳朵里全都是广播播放的去往T市的这一班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
“柯少,你这是何苦呢,是我不好,我跟她解释。”陈简心疼了,这是从她离开柯贺哲的别墅以后她第一次要打给古妍儿。
“别打。”柯贺哲冷哼,他不想让旁的人来插手她和古妍儿的感情,谁也不行。
“既然早上她都看到了,那又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还不行吗?我向她解释清楚就是了。”陈简满口的哭腔,真的哭了,柯贺哲这样太吓人了,不止是她担心,这所经的陌生的人都对着他指指点点,他身上真的有血水再渗出了,当下,也不管柯贺哲的阻止,反正,她就是拨给了古妍儿,那时做晓丹和晓宇的家教,那段时间她和古妍儿也是很熟络的。
所以,她有古妍儿的手机号码。
古妍儿正要登机,当看到手机屏幕上‘陈简’两个字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不接,可是随即又觉得不妥当,她要生气的人是柯贺哲,又不是陈简,于她来说,陈简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外人罢了。
接就接吧,也许陈简是有什么事情。
她放平心态就好了。
“有事?”淡淡冷冷的声音,她不喜欢陈简。
“柯先生的伤口都绷开了,可他就是不肯回医院,非要等你出来,我不知道你与柯先生之间发生了什么,可若是因为我,我想说我很报歉,早上我为睡着了的柯先生掖被子,一不小心触到他的手,太冰了,所以我就……”一口气说到这里,陈简深吸了一口气,又道:“我承认我是喜欢柯先生,不过,若他喜欢你,我尊重他,也绝对不会做一个小三那样级别的女人的,我陈简,也不是那样的女人,所以,若是柯太太因为我而与柯先生不开心,那么请一定原谅我,请你出来吧,不然,我真的不保证柯先生会怎么样,他现在全身都是血,昨天还在昏迷中,今天就跑来机场,他这是不要命了……”
古妍儿听不下去了。
随手挂断,她的心乱了。
很乱很乱。
早上她以为看到的,现在陈简已经向她解释清楚了,她似乎已经没有与柯贺哲生气的理由了。
想象着他坐在轮椅上伤口绷开的画面,心不由得疼了。
广播已经在通知最后的登机时间了,再不上去飞机,只怕真的来不及了。
“柯先生,该说的我都说了,这次,谢谢你救我,我去准备候机,先走了。”女孩匆匆的向古妍儿解释完了,眼圈里全都是泪水,不知是觉得自己委屈还是看不得柯贺哲身上的伤。
柯贺哲淡淡的“嗯”了一声,连头都没回,那冷漠的样子让章肋都咋舌了,他家总裁这是有多冷多酷呢。
太帅气了。
“小姐,请问等的士在哪个出口比较方便?”古妍儿正懒懒的漫步着,飞机起飞了,她没有上飞机,可此时,不知怎么的也不想去见柯贺哲,就想一个在这大厅走一走,松一口气,听到这一点也不纯正的中国话便转头用英语道:“那边。”
可是外国佬却摇了摇头,再耸了耸肩,示意她听不懂,“听不懂。”外国佬是用蹩脚的中文说的,显然,他中文还比英文更好些。
“你的母语是什么?”古妍儿只好用中文问了一句。
“德文。”
古妍儿顿时笑了,“先生,那个方向停靠的都是的士车。”
“哇,小姐的德文很纯正。”帅气的男士吃惊的冲着古妍儿竖了一个大拇指。
“谢谢。”被人夸奖是让人心情愉悦的一件事情,古妍儿的心情刹那间如同春暖花开的感觉,特别的美好,就连陈简所带给她的阴霾都彻底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于是,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就往出口走去。
帅气的德国人很兴奋在这样的一座小城里会遇到一个说他的母语的女孩,而且还是个看起来很漂亮的女孩,“要不要我帮你提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