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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人，竟然被打得团团转，到现在连是谁袭击了他们都不知道，真是一群饭桶。”石清秀坐在总督府的办公桌前，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脸上却没有丝毫焦急的神色。

“总督大人，现在情况很不妙，您看，是不是把附近的军队都调过去支援一下呢？”副官站在石清秀一侧，毕恭毕敬地低声询问道。

几分钟前，正在淮河平原殖民城堡处理政务的石清秀得到了前线的一份紧急战报。战报的内容是黄土高原空港运输基地发来的。

驻守空港基地的守军在半个小时前，突然遭到了不明武装的袭击，损失惨重。整个加强团在短短的半个小时里就损失了接近两千人，重武器和港口出入口都被切断了。所有幸存的守军只能踞险固守，但情况依旧很不容乐观，他们请求石清秀尽快调派最近的粮仓守军赶来救援。

“要我调动第一集团军的精锐去救他们，这事有蹊跷。”石清秀不急不缓地说道。

“蹊跷？”副官有些不解。

“对。”石清秀眯起了眼睛，手指轻轻地有规律地敲打着桌面，缓声分析道，“按照战报上说的，半个小时前他们就已经遭到了袭击，但为什么要拖上半个小时才发信？这是第一个疑点。”

“这么一说，的确是有点奇怪。”副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要么是指挥部被突袭了，来不及发报，要么就是他们轻敌大意。如果是后者倒还好说，如果是前者…呵呵呵，那可就绝对不能调动一兵一卒去救他们了。”石清秀冷笑了起来。

“啊？”副官大惊，急忙说道，“总督大人，那可是五千兄弟啊，咱们要是不去救的话，他们可都没活路了啊。”

“活路？”石清秀侧头斜了副官一眼，说道，“阿诚，你跟了我多少年了？”

“不多不少，三十年了。”副官恭敬回道。

“三十年了啊…”石清秀微微点头，“这三十年里，你可曾后悔过跟着我一起做叛徒？”

副官抬起头，露出了一副刚毅的面容。他的右侧脸上有一道深深的伤疤。这道伤疤从眉心径直向下，一直蔓延到了下巴处，看起来狰狞可怕。

“我张诚的命是您救的，当年，如果不是你把我从人贩子手里救出来，我早就被打死了。你供我吃，供我穿，让我有地方住，有学念，我对你的感激没有办法用语言表达。那一年，我在军队里突然听说您反叛了，我第一时间跑来质问你。你告诉我，你的爸妈死了。因为他们的一纸命令，你没能去救人，所以你就反了。我当时什么都没说，立刻脱了制服就跟着你了。你说，我怎么可能会后悔。”副官极为诚恳地说道。

“可你知道吗？我们这条路是条不归路。你真的从来都不后悔？”石清秀笑了笑，继续问道。

“不后悔。我张诚这条命就是你给的。你在哪我就在哪。要是有人想要你的命，那他得先拿走我张诚的命！”副官很是坦诚地说道。

石清秀微微一笑，似乎对副官的回答早就了然。“所以，他们也是一样。”他缓缓地敲了敲桌面，“从加入黑旗军的那天起，我就告诉过他们了，这是一条不归路，进来的人，是不会有未来的。他们早就已经明白了，不是吗？”

“嘶！”副官听到这里，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总督大人，你这是打算要抛弃他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