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下,能让他发烟的人,不超过五个。
如果让认识这老头的人看到他这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估计会吓一跳。
是谁,能让这桃李满天下的国师因为一支香烟,激动成这个样子?
“在这待了多少年?”徐庆年叼着香烟,深深的吐出一个烟圈,烟雾缭绕中,是他那种平静如水的面孔。
“不记得了,也许十年,也许二十年,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到我死的那一天,也不会见到你!”老头咧着嘴苦笑。
用手在袖子上用力的擦了擦,才小心翼翼的拿着香烟往嘴巴里送。
不过刚碰到嘴唇,他又满脸不舍的把香烟塞进自己的破军大衣里。
“可最终我还是来了!”徐庆年淡淡的道。
最终我还是来了!
这话一出,老头身子再次剧烈颤抖,然后猛地站起身噗通一声跪在徐庆年的面前。
声音沙哑的道:“求求您,您走吧,不要再回来了,给大伙留一条后路吧!”
说完他早已经老泪众横,哭的泣不成声。
见徐庆年不说话,他脑袋拼命的朝着地上撞击。
这男人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他不应该回来,也不能回来。
可是他为什么要来,为什么!
难道当年流的血还不够吗?!
“我只是陪着若水来的,曾经那些,都忘了!”徐庆年摇了摇头。
在说到韩若水的时候,双眸中闪过一抹化不开的柔情。
这世间之事,除了韩若水,跟他在毫无瓜葛。
忘了?
老头颤颤巍巍的抬起头,怔怔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陷入了痴呆之中。
当年那件事有多轰动,死了多少人,多少人的白骨埋在这,他居然忘了。
是啊,对他来说,也许这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一场噩梦。
相隔几十年,至今回想起来还能满头大汗的噩梦。
这男人的传说实在是太多太多,就算他自己不在意的事情,在很多人心里也是惊世骇俗。
“若水那丫头苦了一辈子,能跟着您,也是一件幸事!”老头笑着道,但身子依旧跪在雪地里,腰杆挺得笔直。
也许能制得住他的,也只有韩若水了吧。
原本,这江山是属于他的啊!
“不!是我的幸运!”徐庆年淡淡的打断了老头的话。
然后瞥了一眼老头,顿了顿接着说:“告诉燕家的人,魔都乱不起来,但有一个前提,玩游戏就要遵守规则,要不然我还叫徐庆年,你明白吗?”
我还叫徐庆年,这六个字说的很淡,却让老头感觉不亚于一道晴天霹雳。
曾经那一句我叫徐庆年,不知道让多少人埋骨此地!
他,是当之无愧的传说!
“明白!”老头重重的点了点头。
“走了,我就不陪你唠嗑了,听说龙家那老不死的最近喜欢斗狗,正好我也养了条土狗,找他们玩玩,赢点烟钱!”徐庆年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土狗?
老头这才发现雪地里趴着一条白色的生物。
这……
这狗,不对,这不是那只有着几十万信徒的白狮吗?
可是在这男人面前只是一条土狗。
看着徐庆年那高大的背影,老头再次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