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开恩呐,小人不是吉国的密探……”
小伙计哭诉道:“我等虽东家的来大顺行商多年,一直奉公守法,前些日子东家的醉了酒,误将一名良妇当歌妓,摸了几下就被打入大牢,昨夜宋大人找到小人,逼我指认东家的是密探,还将东家的砍了头!”
“放屁!”
宋吃猪惊怒的蹦了起来,指着胡县丞就骂道:“好你个姓胡的,明明是你干的好事,居然让这厮来攀咬我,你是何居心?”
“坐下!没轮到你说话……”
王知府重重的一拍惊堂木,宋吃猪只能咬牙切齿的坐了回去。
“大人!”
李夫人又哭诉道:“我亡夫虽是不入流的小官,可那也是朝堂的官呐,宋知县昨夜趁人之危,居然……居然强占了奴家的身子,大人若是不为奴家做主,奴家可就活不了啦!”
“放你个猪瘟屁,老子会要你个老娘们……”
宋吃猪失态的叫嚷了起来,可李夫人突然从怀中掏出条大裤衩,爬起来冲门外大喊道:“你们看,这就是宋吃猪辱我的罪证,这是他昨夜穿的小裤,上面还有他的脏东西啊!”
“他娘的!又是个狗官,这种人就该活剐了他……”
乌泱泱的老百姓又义愤填膺起来,大惊失色的宋吃猪连忙摸着屁股,羞愤的叫嚷道:“本官的小裤穿在本官身上,你、你随便拿一条出来,也想胡乱构陷本官吗?”
“宋吃猪!你仔细瞧瞧,这上面可是有你的姓氏……”
李夫人恨声说道:“你宋大人的衣衫,全都
在赵记铺子里量身定做,未免出错每一件都在内侧缝了你的姓氏,知府大人可以叫赵裁缝过来问话,看奴家说的是真是假!”
“大人!小女也是人证……”
李夫人的女儿哭道:“宋吃猪昨夜辱我母时,小女就被绑在一旁,可恨我不会武功,不能手刃了这狗官,但小女瞧见他屁股上有三颗痣,右边两颗黑的,左边一颗红的!”
“大胆宋池柱,你作何解释……”
王知府演技炉火纯青,气势汹汹的瞪着宋吃猪,宋吃猪慌乱的捂着屁股结巴道:“我、我也有人证,昨夜我一直待在后堂,醉仙楼的水仙在服侍我,她直到天明才走!”
“妈的!怎么还有个醉仙楼,也不早说……”
赵官仁猛地一拍额头,预感大事不妙了,钱同知也气的捶胸顿足,没想到这宋吃猪一点急智都没有,碰上点事就口不择言了。
“好你个宋池柱……”
王知府果然怒声道:“你身为我大顺县官,公然带头违反我朝禁令,还胆敢在衙门内狎妓,你将我大顺颜面置于何处,来人啊!”
“大人!来不了人……”
师爷慌忙在侧面摆了摆手,只要宋吃猪不是犯了谋逆之罪,王知府就没权打他的板子,甚至将他看押起来都不可以,这便是当官的特权,所以才人人抢着当官。
“嗯哼~”
王知府轻咳了一声,接着问道:“李氏!你为何说是宋池柱投毒,你有何凭证?”
“回大人!奴家昨夜听到了他与人说话……”
李夫人跪下去说道:“前半截我没听着,只听那人说什么,会将毒粉藏在醉仙楼,定不会出了岔子,那是他经常下的馆子,里面有他的相好,大人可以派人去搜!”
“来人!立即围住醉仙楼,挖地三尺也要把毒粉找出来……”
王知府中气十足的砸了惊堂木,差点砸中宋吃猪的脑袋,州府的差役们立刻冲了出去。
“钱大人!咱们中计了……”
赵官仁的脸色阴沉的可怕,方才正是胡县丞让他去找的月牙仙子,谁知道真正的目标竟是醉仙楼,而宋吃猪也意识到大祸临头了,满脸煞白的看向了他和钱同知。
“去!”
钱同知低声道:“让他稳住,只要朝堂不来人,谁都拿他没办法!”
“大人息怒!等查明真相再发火也不迟啊……”
赵官仁笑着上前拾起了惊堂木,走过宋吃猪身边时小声说道:“什么都不要认,咬定他们栽赃诬陷,我有办法救你!”
“哼~任你们如何栽赃嫁祸,本官身正不怕影子斜……”
宋吃猪就像吃了颗定心丸一般,趾高气昂的坐了回去,但赵官仁送回惊堂木后并未回去,而是从侧门溜了出去。
“大二!醉仙楼在什么地方,你认识水仙么……”
赵官仁在班房里找到了班头大二,他们县衙的差役都靠边站了。
“认得啊!”
大二起身笑道:“水仙是醉仙楼东家的小妾,时常偷摸过来伺候宋大人,宋大人说她特会伺候人,所以三天两头的找她,那馆子就在西市街口,您家厨娘不就是从他家买来的嘛!”
“卧槽!原来是一石二鸟啊……”
赵官仁惊怒的咒骂了一声,他没想到拐来拐去,最后又拐到他头上来了,难怪一上来就剑指宋吃猪,居然是要把他俩一块拿下,而不是他所诱导的那样,栽赃嫁祸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