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二小姐开口说道:“谁不会算这帐呀,五百斤瓜皮五百钱,五百斤瓜瓤五百钱,合起来不就是一千么!”
“不对!”
卞玉蕾惊疑道:“人家本来卖两钱一斤,一千斤应该是两千个大钱才对,为何拆开卖就变成一千了,一千斤西瓜也没少呀,可剩下一贯钱去哪了?”
“呃~对呀!为何少了一千呀……”
谢二小姐傻眼了,可卞香兰却怒道:“这家伙坏透了,一千斤西瓜是没少,可价钱变成一钱一斤了,他就是欺负卖瓜女不会算账,跟欺负咱家一样,真是个生儿子没屁Y的东西!”
“砰~”
房门忽然被一脚踢开了,只看罗檀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怒道:“谁说咱老爷生儿子没屁Y的,进了咱家的门,还敢诅咒咱老爷,你就不生儿子是吧,谁说的给我站起来!”
“不是我们!她说的……”
韩宝珠急忙起身指着卞香兰,卞香兰这下子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已经不是大小姐了,非常惶恐的摆手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嘴瓢了,没有诅咒咱老爷!”
“你什么人?这声音听着好耳熟啊……”
罗檀猛地上前扯下了她的盖头,愣了一下之后大笑道:“哈哈~卞香兰!你个贱人也有今天啊,你给老娘滚出来,当着老爷的面说清楚,你为何要咒他生儿子没屁Y?”
“我没咒!我真是嘴瓢了……”
卞香兰被她拽的眼泪都急出来了,可卞玉蕾刚站起来想要劝说,罗檀却一个大嘴巴将卞香兰抽翻在地,连卞玉蕾也一把推到了床上。
“卞香兰!我
隔着门都听到你咒老爷了,还敢扯谎……”
罗檀凶狠地骂道:“你当你还是卞家大小姐吗,你不过是个教乐坊的乐户,花银子就能嫖的娼妓,让你进咱家的门,简直是辱了咱家的门风,谁让你滚进来害咱老爷丢人的?”
“小郡主!”
卞玉蕾赶紧爬起来说道:“小郡主让我姐来伺候老爷的,并不是我姐主动要来做妾的,刚刚她也只是在说那卖瓜女,没有咒咱老爷!”
“玉娘!你是老爷最疼的丫头,你说她刚刚咒的是谁……”
罗檀又猛地指向了玉娘,玉娘勾着头为难的说道:“大、大小姐肯定不是故意的,她就是一时激动说错了话,今夜是老爷大喜之日,我看这事就算了吧,不要惹的老爷不高兴!”
“你还大小姐……”
罗檀气的猛推了她一下,惊怒道:“人家咒你老爷啊,你胳膊肘还往外拐,老爷白养你啦?”
“卞香兰!”
谢二小姐也忍不住了,拍着床板气愤道:“你实在太过分了,这一屋子都是赵家的女人,包括你自己都是,谁不盼着给老爷生个大胖小子呀,你咒我们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大喜之日说这种话,为何如此歹毒啊……”
韩宝珠也气呼呼的抱起了双臂,卞香兰爬起来跪在了地上,泣声说道:“对不起!各位姐姐,我确实说错了话,我甘愿受罚,你们请老爷过来吧,要打要骂我都认了!”
“没这么容易……”
罗檀一脚踩在了椅子上,怒声道:“你咒的可是咱们全府的女人,我是最有可能有喜的一个,你敢咒我儿子没屁Y,你给老娘磕三个响头,再从老娘裤裆下爬过去,不然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我替我姐爬,你们放过她吧,她真不是有心的……”
卞玉蕾急吼吼的跪在了地上,可卞香兰却用力推开了她,说道:“我说错了话没理由让你替我受罚,这要是放在我们家,一样不能轻饶,但妹妹真的是无心之过,还望各位姐姐原谅!”
“少废话!磕头,爬过去……”
罗檀又愤怒的嚷嚷了起来,卞香兰泪流满面的直起身来,在卞玉蕾痛哭流涕的注视下,她竟然挨个给所有人磕了一个头,每磕一次都说一声对不起。
“大小姐!”
玉娘捂住嘴也哭了出来,卞香兰曾经那是何等的风光,兰台县首富之女,宁州知府见了都要客客气气,但如今不仅沦落到做妾的下场,还要给每个丫鬟磕头认错。
“爬呀!钻过去……”
罗檀不依不饶的指着身下,卞玉蕾捏住拳头怒声说道:“我姐已经给你磕头认错了,如果你还要向老爷告发她,她为何要钻你的裤裆,没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姨娘!”
“姨娘怎么了?”
罗檀不屑道:“你也就是个名义上的小夫人,在官府的册子里,你跟我一样都是个妾室身份,不过我可以退一步,只要卞香兰今日从我裆下钻过去,我就当做刚刚什么都没听到!”
“我、我钻……”
卞香兰悲愤的闭上了双眼,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般往下流淌,可还是忍住了心中的屈辱,低着头往罗檀裆下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