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不易微微点头，表示明白他意思后，这才走到张小凡面前，和颜悦色的道：“张师侄，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实在有些残酷，但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改变，你也需坦然面对。”

“普智造下大孽，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佛道真法同修，这功法等于是用草庙村全村村民的性命换来的，你不欠普智和天音寺分毫，无须有何顾忌，尽管修炼便是。”

“依你现在的进境，绝不会弱于任何人，只有练好本事，日后才有能力去维护自己心中的正义，也可以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东西，你明白吗？”

张小凡浑身一震，喃喃道：“我心中的正义……我想……保护的东西……”

一张明艳俏丽的少女脸庞自他脑海中浮现而出，张小凡脸上却掠过了一抹痛苦之色。

“你再练也是比不上齐昊师兄的。”

这句曾在他心间默诵了千遍万遍，每默诵一次就伤一次心的话，又自记忆深处涌现出来。

张小凡的目光突然坚定了下来，他垂着头，双拳紧握，声音低沉的道：“多谢掌门师伯，弟子一定会好好修炼的。”

道玄微笑着拍拍他肩膀，看向田不易道：“田师弟，你先带张师侄回去吧！好好开导，我看张师侄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事情都会过去的。”

田不易起身，对道玄行了一礼，随即看向张小凡，目光复杂的道：“老七，走吧！”

关于田灵儿私传第三层法诀的事，他已经不打算再追究张小凡，但私底下教训那个胆大妄为的女儿一顿是免不了的。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这个以前一向看不上的徒弟，成了青云门最重要的人，田不易一时之间心里当真是五味杂陈。

至于如何说服他心甘情愿将大梵般若的法诀交出来，这事只能看师妹的了，他怕他开口，一个说不好让徒弟怨上自己。

……

河阳城，山海苑。

杨翼飞时隔两年再度入住这家客栈，不过这次他不再是孤身一人，是以没有再开单独的上房，而是直接要了一间别苑。

在须弥山与鬼王一行分别后，杨翼飞带着小白在俗世间四处走了走，好好玩了玩。

于官道上骑摩托，在广阔的平原开汽车，偶尔还架着直升机掠空而过，带小白体会与自己飞行截然不同的体验，几个月下来玩得是不亦乐乎。

小白都感觉，自己那颗饱经沧桑的心似乎年轻了不少，她好像找回了一种叫天真的东西。

这几个月，无忧无虑的感觉充斥在她心头，每日里什么都不用想，只需要期待杨翼飞又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即可。

当然，这几个月他们也不纯粹是在玩，杨翼飞提出传授小白自己的修行体系，小白对此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其实他们狐妖一族的手段十分乏善可陈，跟修真者没法比，九成九都是在靠本能战斗，像小白这样可以领悟出独门术法的狐妖，更是少得可怜。

也正因如此，要她修炼一个从未接触过的新体系，她的接受能力比之修真中人要强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