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先生,依您之见,眼下咱们该如何处置?”
萧运畅心思不宁,宛若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满地乱转。
曲子阳眉头紧锁,郑重的道:“公子,依老朽之见,眼下咱们应该速速离开,回到淮京可保平安。”
“哦?先生的意思是?”
“公子也知道,昨日下午有什么人拜访过锦衣卫北镇抚司吧?”
“你是说楚君澜那小贱人?”
曲子阳道:“楚氏去了一趟北镇抚司,锦衣卫之中随后便发生了这样的大事,连老朽都想不透她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劝说的赵指挥使下定决心整肃手下,而被逮押之人,包括楚氏母族的亲戚被放出,也只不过是她游说了赵指挥使之后的附带效果罢了。”
“那贱人,还能有那么大的本事。”萧运畅口中虽然不服,心里却也清楚楚君澜的确是做得到。
曲子阳见萧运畅依旧嘴硬的模样,摇头叹息道:“从前至今,楚氏的行事作风都十分鲜明,说她睚眦必报一点都不为过,她母族的亲戚被逮押诏狱,这口气她必定不会咽下,若要报仇,您说她会找谁?”
萧运畅将眼睛一瞪,不服气的道:“我可是藩王公子,难道她还敢把我怎样?她也就敢敲诈我一笔吧了。”
敲诈一笔?她敲诈的可不是个小数目啊!
曲子阳摇头苦笑,萧运畅的性子他太了解了,有些话也不好当面去说,只是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公子,咱们京城的差事早就办完了,也该回淮京了,”想了想,又换了个角度再劝,“何况世子这段时间在淮京,接触王爷的时间也很多。”
最后这一句,可谓是戳中了萧运畅的心事。
“好。”萧运畅道,“反正这里的差事也拿下了,咱们便准备启程吧。”
“也无须准备什么,咱们最好现在就走。”曲子阳见说动了萧运畅,忙吩咐人去预备行装。
萧运畅见曲子阳竟像是要逃离京城一般,着实有些恼怒,觉得伤了体面,但转念一想,早走晚走都要走,他就不信楚君澜还能到淮京的他们家封地上去撒野。
思及此萧运畅也没反对,只配合着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京城。
就在萧运畅一行的马车刚刚出了城门时,楚君澜也穿了一身骑马装,快马扬鞭的来到驿馆,却扑了个空。
“您找淮安王二公子?二公子一行已经启程离开了。”
“是几时走的?”
“才走不过半个时辰。”
楚君澜冷笑一声,翻身上马,便直奔着城门而去。
萧运畅是个祸害,一进京城就命杀手来害她父亲,这仇尚且没报随后他又几次三番与她作对,想置她于死地,现在更是变本加厉想害死徐家人,新仇旧恨加在一块,楚君澜如何能够姑息?
这种人,莫说是他欠了她五十万两,就是欠了她五千万两,他也不稀罕他还钱!还是干脆除了这个祸害来的干脆!
楚君澜手上也不是没沾过鲜血,无辜之人她不伤,但萧运畅这种败类,她下手绝对不会犹豫。
楚君澜出了城门,一骑绝尘,很快便看到了萧运畅的队伍,许是大雪路难行,又或许萧运畅离开京城便放松了警惕,他们的队伍速度并不快,楚君澜很快便尾行而上,但她并未立即靠,只远远地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