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的又不是他唯一的孩子,他根本不会十二个时辰都盯着我,到时越过了太医院和淑贵妃,淑贵妃背地里还不知要怎么报复。”
楚君澜看诺敏哭的这样伤心,不由搂着她的肩膀,拍着她轻声安慰着。
“好了,就算请了太医,有我在,他们还敢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你是胀气?”
“姐姐都已与太医交锋过多次了。他们行事,你还不知道吗?”
楚君澜便想起了当日萧煦在宫中吐血,太医的那些作为。
的确,太医的医术并不弱,但是太医也有私心,在宫中讨生活,他们谁的心里会没有一点小心思?
诺敏哭湿了一条帕子,眼睛都红起来。
楚君澜能理解她的无助,这么点的年纪便国破家亡,好容易报了仇,又与唯一的亲人分开,被迫在陌生的国度,服侍一个年纪都能做她爹的男人。有了身孕甚至都不敢说。
这种无助,平日里若有一分,但在现在这种时,就放大成了十分。
“你别哭,事在人为,我帮你想办法。”
诺敏点点头,红肿的眼睛期待的看着楚君澜,“姐姐,你能不能在宫里陪我几天?就陪我住一晚也行。”
楚君澜笑着将她散乱的碎发别在耳后:“我是可以陪你,但我若要留宿在宫里,且还是与你住在一起,这不合规矩,只怕即便有你的旨意在,淑贵妃回头也能利用此事来拿捏你。”
诺敏抿着唇,低头道:“我真想回家啊。 ”
看着她漆黑的头顶,楚君澜摸摸她的头,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
“我有法子了。”
诺敏抬起头,满含期待的问:“什么办法?”
“你今晚让人去请皇上来玉晨宫。”
“可,可这不和规矩的,皇上平日政务繁忙,妃嫔不能打扰,要皇上翻了我们的牌子,或者圣驾自愿移步来才可以,不能主动去请的。”
“不要紧,你按着我说的做便可。”
楚君澜出了这么个主意,诺敏若拒绝也是在常态,毕竟这是在宫中,如此做,很容易让人抓住她的把柄,何况楚君澜又没有与她细说她的到底想做什么。
但诺敏问都没问,见楚君澜笃定,直接就去叫了小喜进来:“将本宫先前预备的点心给皇上送去,请皇上今晚来玉晨宫。”
小喜一愣,随即行礼倒是,躬身退了下去。
小喜一走,诺敏的气势立即收了,像一直等待主人夸奖的小动物一般眼巴巴的看着楚君澜:“姐姐,这么做能行吗?”
她如此信任,楚君澜心里十分动容,开玩笑似的捏了一下诺敏的脸蛋:“你就这么相信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