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多了。
没有量词可以形容。
贯胸人竟有如此能力?
“哈哈哈……哈哈哈……“大祭司笑道,“他们都是我的命,我也是他们的命。这便是伟大的人族。生命值得敬畏,世间唯有我们可以永生!”
这句话一喊出来。
嘎————
万丈天际,天启之柱的方向,迷雾之下。
一身淡黄色长裙的优雅女子,坐在白鹤的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的长裙,从白鹤的背上垂落而下。
她的眼睛清澈如水。
五指纤细,白皙如玉。
“永生?”
这二字从天空中落入二人手中。
大祭司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吓了一跳,砰!
二人爆发力量相互弹开,遥遥相望。
大祭司沉声道:“瑶姬?”
帝女桑略微皱了下眉头,说道:“咦?你好像认得我。”
大祭司说道:“在未知之地,谁人不知道瑶姬之名……”
“哦。”
帝女桑悠悠地道,“你能永生?”
她好像挺介意这个词语,有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感觉。
大祭司说道:“永生的方式有很多种,无知的异人们,总喜欢否定永生。不管是叱咤风云的王子夜,还是曾经高高在上的奢比大神,他们不都是获得了永生……当然,包括尊敬的帝女阁下。”
帝女桑呵呵笑了起来,说道:“你说话真好听。”
“听闻帝女从不过问天启之柱和环形湖以外的事,今天是打算出手吗?”大祭司颇有些忌惮地道。
帝女桑垂下眉头,低声道:“没心情。”
“那就太好了。”
“你们继续吧。”
帝女桑就这么安静地站在高空中。
陆州看着大祭司说道:“你真以为,老夫杀不了你?”
大祭司哈哈笑了起来,说道:
“异人掌握命格,我们真正伟大的人族,掌握了生命共享之术……你看,这无数的生灵,便是我永生的象征。你怎么杀我?”
那些血红色的长线,都缠绕在权杖上。
“那便试试!”
陆州俯冲了下去。
他不能给这大祭司太多的时间。
闪电般来到他的跟前,掌心如泰山,轰了下去!
大祭司格挡。
轰!
向下坠去。
“樊笼印!”
嗡——
樊笼印化作一座巨大无比的重山,压在了大祭司的头顶上。
贯胸大祭司顿觉压力倍增,向下坠去。
轰!
樊笼印将其压在地面上。
陆州看着四面八方的贯胸人,与那权杖的红线勾连。
他知道大祭司没有死。
当即脚踏樊笼印!
陆州弹了起来,再下坠!
如此循环往复,轰,轰,轰轰轰……
不断践踏樊笼印,速度达到极致的时候,只能看到残影上下移动。
直至樊笼印坠入地面千米……几乎形成了一个无底洞。
陆州最后一脚踏下去之后,弹到空中。
手臂微微抬起。
未名剑悬浮在身前。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
未名剑绽放出无数把剑罡,八面飞剑,席卷四方。
数不清的剑罡,穿过了密密麻麻的贯胸人。
目光所及之处,都被飞剑洞穿。
万米空间尽剑罡……
飞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扫六合,荡八荒!
……
帝女桑在这时站了起来,略微惊讶地俯视着这一切。
她不得不爬升高度,避开这些剑罡。
看着那剑罡来回飞旋,刺穿贯胸人,满地狼藉,满地碎尸,帝女桑忍不住评价了一句:“好久没见到这么厉害的人类了。”
待剑罡横扫四方,直至那些贯胸人无法再爬起来的时候,鸡鸣一带,安静了下来。
高空中的陆州,双掌收拢:
“收。”
唰。
只一道声音。
不计其数的剑罡,原地消散。
未名剑在他的面前,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不断旋转。
“虚?”帝女桑在白鹤的背上,走了两步,点了下头道,“哦……原来是有一件‘虚’。”
这一手剑罡扫六合,令魔天阁众人惊讶无比。
纷纷看着那堆积如山的贯胸尸体。
久久不能自语。
无论多少次领教阁主的惊天手段,每次阁主都能带给大家不一样的视觉和感官。
陆州收起未名,抬头道:“虚?”
帝女桑悠悠地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万物有灵,终归太虚。虚是目前已知最高等级的武器。你为什么会有虚?”
陆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说道:“太虚自诩最高,所以将虚定义为最高?”
帝女桑闻言,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点了下头道:“嗯。”
不得不说,陆州到现在对这个帝女桑,没什么特别坏的印象。
至少目前来看,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有什么说什么……当然,也保不齐她是一个超级城府深的心机女人。
“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有一件虚?”帝女桑问道。
“老夫为什么就不能有?”陆州反问道。
“能掌握虚的人,至少都是圣人。你又不是圣人……也不是,你刚才有一些力量,像是圣人手段。”帝女桑有些矛盾地道。
陆州闻言,想了一下,问道:
“你也想拥有一件虚?”
也许这女人,有夺取的想法。
古话说得好,财不露白不是没道理,未名剑已经出现,甚至被认了出来,便不得不防。
帝女桑摇摇头说道:“没兴趣。”
说着,她指了指樊笼印的下方又道,“你手里的虚,可杀不死他。”
“嗯?”
“你看。”
陆州看向她指着的方向,权杖上的红线还在。
樊笼印在这时颤动了起来。
“他的生命与天地共享,与贯胸勾连,他没死,其他贯胸就不会死呢。”帝女桑又道,“不过,我能杀死他,你要不要求求我?”
“……”
刚才还觉得她人畜无害,说话直来直去。
绕了半天的圈子,在这里挖坑等着老夫呢?
陆州说道:“你能杀死他?”
帝女桑双手叠放,立于身前,修长的身影和黄裙连成一线,像极了一束盛开的白玉兰。
她自信地道:“好像,没我杀不死的人。”
“你对太虚中人也这么说话?”
“太虚中人我也能杀死……除了那些老古董。”帝女桑说道,“你快求求我,他马上要出来了!”
嗡——
樊笼印又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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