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辰如此说道：“你是在说你自己吗？”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本来要为张辰说话的秦楚灵话语也一下子堵在了喉咙。

什么情况？张辰竟然这么说？

“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吧？死鸭子嘴硬？”

“送的礼物是假的也就算了，人也这样，李总，你这是什么朋友啊？”

“明明知道自己送的礼物是假货，现在还说庞少？谁给你的勇气，梁动茹吗？”

“诶呦，辰少，你可真有意思。”张玉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觉得张辰越是这样，张辰就越是丢人。

张辰还想开口，秦楚灵就道：“张辰你少说两句吧。”

在秦楚灵看来，张辰现在也是死要面子的表现，肯定是张辰觉得太丢人了所以才这么嘴硬的，可越是这么嘴硬就越是丢人，秦楚灵不想让张辰丢人下去了。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秦楚灵根本不在乎礼物的价值，她只是觉得张辰现在这样太没有风度了。

就连李赫也开了口：“我们辰少喝多了，你们别往心里去……”

“我看他也没有喝酒啊，怎么就喝多了？”张玉呵呵一笑，嘲讽十足的道。

庞少更是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的东西是假的，既然如此，你得拿出证据，这是对我人格的污蔑！”

众人一听就听的出来，庞少这是较真了。

庞少这次非要将张辰给打入十八层地狱不可！

秦楚灵刚想再劝，可别人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就是，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这东西也是杨渭泉的作品？”名臣此刻也道。

张辰摇了摇头：“我这把扇子上面的锦灰堆应该是出自郑达甫之手。”

郑达甫？

张玉等人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张辰那扇子上面不是也写着古闵杨渭泉吗？现在怎么说是郑达甫？

这不是在自爆自己的扇子是假货吗？

于是张玉笑的更欢快了：“郑达甫？我听都没听过，这不就是古闵杨渭泉的东西吗，你这是承认你的扇子是假货了？”

“看来你这个人不了解古董，还喜欢信口雌黄。”张辰笑了笑。

原来这郑达甫是晚清时期的人，三十四年代的时候，流行沪上的锦灰堆作品，绝大多数，都是他的作品。

这人也被成为是锦灰堆第一人，其余的人都不如他。

可是，郑达甫不会经营，遇到了一个叫杨渭泉的人，也就是这个署名。

杨渭泉负责要和，而郑达甫则是专心负责绘画。

一应费用由郑达甫出，二人四六分账。郑达甫得四。

所以，这落款永远是“古闵杨渭泉”的字样，两个人一个在前，一个人在后，那个时候杨渭泉名利双收，郑达甫什么也没落下。

后来，战乱一起，郑达甫更成了废脚料，于是他被杨渭泉一脚踢开，可谓是冷酷至极。

直至后世，这段历史被人们解开，郑达甫才得以正名。

不过，基本上在市面上流传的上好锦灰堆作品，署名都是“古闵杨渭泉”的。

张辰讲述完这事后，不由得讽刺的对张玉道：“连这都不知道就敢质疑我的扇子是假货，您还是回去多读读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