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几乎不算是天才,而是鬼才了。
傅念真狐疑地瞪了林清浅一眼,她几乎可以确定,林清浅和赵景云事先肯定提到过这两题,否则的话,林清浅不可能答得这么快。
“都说薛姑娘才高八斗,王爷,恕小女子斗胆,不如让薛姑娘出题试试。”傅念真向来胆大,心里想什么,行动上就会跟上。
众人哗然,没想到一心倾慕王爷的傅念真,居然有朝一日会怀疑靖越王。
很多人偷偷观察赵景云的脸色,果然傅念真的话音一落,赵景云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众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人人低着头不说话。
“有趣。”谢祯忽然嘀咕一声。
谢祎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时候不说话,没人将他当哑巴。
谢祯......
“好,本王只做裁断,薛姑娘你是主人,你出题好了。”赵景云语气有气无力,似乎失去了原本的兴趣。
傅念真带着歉意看了他一眼,然后倔强地没有说话。
“既然傅姑娘信过我,那我就当仁不让了。”薛想容眼神流转,端的是别样的风情。
美人养眼呀!林清浅轻笑。
“今有委米依垣内角,下周八尺,高五尺,问积及为米几何?”薛想容的声音甜美而温柔,听着也很舒服。
“18”林清浅答题的速度一点儿也不慢。
薛想容和傅念真眼中都露出惊讶之色,其实薛想容和傅念真的想法想同,她本以为林清浅和赵景云因为作保的关系,两个人私下里可能交流过算数,所以林清浅才会回答得那么快。
没想到林清浅思维真的那么敏捷。
接下来,薛想容又连续出了有七八题,林清浅回答的速度依旧很快。
众人到最后甚至听不清题意,她就给出了答案。大家这才明白,林清浅一开始所言并不是在吹牛说大话。
她在算数方面的确十分有天赋,靖越王和薛想容两人出的题,傅念真一题也没有回答出来,不是傅念真不会,而是她的反应没有林清浅快。谁胜谁负,一目了然。
再比试下去,傅念真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
按理说,到此,傅念真拿出的五千两银子彩头应该归林清浅所有才对。
但是傅念真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冷笑逼问林清浅,“单凭算数获胜,不能作数。三胜两局,你不是说了作诗、书画方面也颇有见解吗?”
傅念真的行为让人不齿,不过也没有多少人愿意为林清浅讨回公道。
“傅姑娘不会是想赖账吧?”霍久岑讥讽地大声质问,“傅家连这点儿彩头都输不起吗?”
“傅家哪是输不起,人家是随心所欲。”谢祎和他站在统一战线上。
游船上并不是傅念真这一个傅家人,此时,他们羞得面红耳赤,又不好反驳。傅念真亲哥站出来反击,“不过区区五千两银子,给你们就是。”
“哥。”傅念真不甘心,她不是在乎银子,她是丢不起这个人,“三局两胜,既然是打赌,从没有靠一局定下胜负。”
“王爷,薛姑娘,你们认为呢?”霍久岑含笑问,他打定主意要为林清浅讨回公道。
其他人看在眼中,想到傅念真开始所言,个个暗暗猜想,或许霍久岑和林清浅的关系不仅是合作关系,或者是那点儿远亲的关系。
“傅姑娘,所谓言出必行,你也不想王爷为难不是?”薛想容笑盈盈地看着傅念真,无疑,她这一次站在霍久岑这边。
“我不是耍赖,只是为了公平。”傅念真不服。
“傅姑娘是将本王当傻子吗?”赵景云似笑非笑开口,“让本王当裁判,本王给了你脸面。输了又反悔,是不是要本王为你垫上这点彩头?”
“王爷.....”傅念真羞得眼泪都要下来了,她狠狠瞪了林清浅一眼,“彩头,我给。不过书画和作诗,你还敢赌吗?”
“傅姑娘,你最好找郎中瞧瞧脉。”林清浅很诚恳地建议,“我这个人做事向来中规中矩,从不搞噱头。我明明说过,作诗和书画方面,我只是勉强会那么点点,你怎么就听成我精通此道呢?”
林姑娘太厉害,骂人都不带脏字。霍家两个小姑娘笑眯眯看着她,就差为她竖起大拇指。
众人也听出林清浅是拐着弯骂傅念真耳聋,是个傻子,都忍不住低下头偷笑。
“少啰嗦,你到底敢不敢继续比下去?”傅念真气到了极点,无论如何,她今天也要搬回一局,“比作诗,不过这一局不是我和你比,而是薛想容和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