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越......
唉,想见个人怎么就这么难呢?
他眼珠子一转,喝,还就不信了,他亲自盯着,王爷还能那么晚回府。
事实上,他猜对了,赵景云的确是天色黑透才回来,城门都关闭了。
这么晚上门拜访肯定不行,张庆越苦着脸回到了驿站中。
薛家人一直在关注张庆越的动向,张庆越在靖越王那边一连两天被打脸,他们似乎一下看到了希望。
“不如找靖越王想想办法。”薛家一个族老提议。
族长微闭眼睛,没有答话。
薛寒心虚,他自己背后做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族长是少数知情人之一。他也不说话。
“这样下去,整个薛家恐怕都得赔进去。”另一个族老也坐不住了,“既然张大人主动去拜访靖越王,只要靖越王美言几句,事情多少还有些转机。”
他话说的含糊,可是在场的人全都明白。所谓账目,天高皇帝远,这些年下来,皇上又没有亲眼所见,薛家用了多少银子,还不是张大人一句话的事。
众人见族长不说话,个个急得额头直冒汗,都这个时候,族长还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神色干什么。
“族长,你倒是说句话呀。”一个族老急了。
“事到如今,多余的事多余的话别再说了。”族长终于发话,“白费工夫不说,而且还自找难堪罢了。靖越王如果有心护薛家,张庆越也不可能一连几日进不了王府去。”
“只怕让他们碰上面,对薛家来说,事情更糟糕。”薛寒也跟着叹口气。事到如今,后悔又有什么用?
“不如让想容过去探探王爷的口风。”一个族老还对薛想容抱有希望。
薛寒脸色沉下来,“但凡王爷对想容有半点儿情义,也不会在狩猎场做得那样绝情。”
族老一听,再也说不出话来。狩猎场发生的事情,他们已经都听说了。
薛家和王爷的亲事因为出了一个林清浅,已经彻底无望了。
“难道就这样苦等着?”一个族老绝望地自言自语,屋子里鸦雀无声。
等别人走了后,薛家族长留下,“你既然搭上那层关系,不如求求他想想办法。”
薛寒轻轻摇了摇头,“薛家根基能留下,还是那位在京城帮着周旋的缘故。”
“你好自为之吧。”
族长说完,转身出了房门,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是那样落魄而悲戚。
后悔又能如何,根本来不及补救。薛寒的身影更是如此。
三方最舒服的当属林清浅。
林清浅如今手里银子很足,她不缺银子。一连几日,赵景云扎根林家,两个人腻歪了两日。
“你就打算继续晾下去?”林清浅斜睨看着他。
赵景云笑嘻嘻看着她摆弄草药,从善如流回答,“那小子一点儿长进都没有。上面实在没人,居然派了这样一个蠢蛋过来。本王晾他两日,他也不知反省,要他何用。”
“你不见他,让他猜,又不是猜谜语。”林清浅噗嗤笑出声。
“他多大的脸,还要本王主动找他。”赵景云伸手捣乱,将林清浅整理好的药材又揉成一团。
“去去,别捣乱。”林清浅白了他一眼,然后笑着说,“我是希望能早点儿拿到铺子和良田,东西只有攥在自己手里,才是自个的。”
“成,冲着媳妇一句话,本王就给他一个面子。”
第三天,可怜的张庆越终于如愿以偿地进了王府,看到了英明神武的靖越王。
“下官拜见王爷。”张庆越恭敬地给赵景云行了礼。
“坐。”赵景云懒洋洋地摆手。“你接的是差事,只有办好差事才是为皇上分忧。本王这儿,你也走了一遭,面子上也说过去。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张庆越......
他屁股下的凳子还没坐热,靖越王就打算赶走他?他实在太不容易了!
“下官来,一时给王爷请安,二就是为了皇上的差事。”张庆越满脸堆笑,一副谄媚的模样,“下官初来乍到,对薛家情况也不是太熟,王爷久居平阳城,对城中情况必然十分熟悉,还望王爷不吝赐教,指点下官几句,也好让下官少走些弯路,早日完成差事,早点儿回京交差。”
“既然是差事,本王说多了不合适。”赵景云似笑非笑看着他,“张大人按章办事总不会有错。”
有他这句话就够了!张庆越激动万分,明白人之间不用将话说的太清楚,他立刻给赵景云行礼道谢,“多谢王爷提点,王爷说得没错,食君俸禄,为君分忧,是下官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