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男人之中,既有细皮嫩肉的公子哥,也有衣衫褴褛的穷光蛋。他们脸上带着惊恐,几个公子哥正一边哭一边求饶,“谢公子,小的只是见到小娘子多说了几句话而已,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求你和县令大人说说,小的愿意痛改前非,以后老老实实做人。”
谢祯比前几天要有精神多,他似乎又恢复到以前吊儿郎当,邪气的状态。
他冷笑看着说话的公子哥,“以后能不能痛改前非,爷不管。但这一次你犯事撞到爷的手上,那就给爷放老】实,然后再反省吧。从今日开始,你们各自开荒十亩地,什么时候开出来,什么时候回去,一日做不出来,就一日留着这儿干活。一天吃两顿,晚上住在窝棚里,对了,等会儿自己搭窝棚。至于晚上冷不冷,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你们家里有人送被褥,晚上你们就住得舒服些,如果没有人顾上你们,那晚上只能受着了。”
“二公子,小的求求你。”公子哥哭得更厉害了。他不过走在大街上看到漂亮小姑娘调戏了几句,没想到就被官府的衙役抓住了。这种事情,以前也没看到有人管呀,就算苦主告到官府,因为也不算实质性犯罪,他们也是最多被县令大人训斥几句后,就回家了。
可现在倒好,他们居然被送来开荒!
别说开荒,以前他连扫把都没有拿过,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才三十多人呀?”林清浅笑眯眯看着跪成一派的人。
谢祯慢吞吞站起来,默默让开,算是给林清浅腾出椅子。
林清浅也不会和他客气,直接坐下。“继续,你们继续。”
一般来说,二流子最会看人眼色,他们虽然不知道来的这位姑娘是谁,不过既然连谢二公子见了她都变得恭敬起来,说明这姑娘的身份一定很高。
“姑娘,求你救救我。我是冤枉的。”一个公子哥噗通跪在林清浅面前,“姑娘,你心善.......”
“当街调戏姑娘,逼得姑娘要跳河。”林清浅抬起头笑得一团灿烂,“这好像也是你的强项?”
莫心几个忍不住都笑起来。
小混混们......
这么说,是大流氓抓了他们这些二流子?这叫什么事!
“我最厌恶男人欺负女人,那就再加两亩地。”林清浅笑眯眯地发话。
“凭什么呀?”二流子下意识反问。
莫心冷笑,啪啪给了他几个耳光,“谁给你勇气在姑娘面前放肆?”
二流子捂着腮帮子惊恐地盯着莫心,“你怎么能随便打人,就是到了衙门,也不带这样。”
“在这儿,我说了算。”林清浅慢悠悠告诉他一个认知。
“滚。”
随着初心一个滚字出口,一个衙役拿着鞭子过来,用力抽了二流子一下,“啰里啰嗦,干活。”
说完,他恭敬地给林清浅行礼,“姑娘放心,小的们一定会盯住他们。”
“姑娘,小的只是和朋友喝完酒,耍了两把,这不算犯法吧?”另一个混混开口。
“家里父母棺材本都被他偷了。”谢祯在一旁补充。
林清浅斜睨扫了他一眼后,又盯着小混混笑。
小混混被她笑得心里发毛,身体不住往后缩。
“我最讨厌黄赌博了,加两亩吧。”林清浅轻飘飘一句话,又给他加了两亩地。
“小的只是去了花楼,这样不犯法吧?”另一个身体微胖的男子带着哭腔问。他身上穿着绸缎,看样子是有钱人。
上青楼在古代合法,林清浅向来讲究以德服人呀,她抬眼看着谢祯。
谢祯冷笑解释,“他打了妻子,不管家里儿子还生病,卖了妻子的陪嫁去了花楼。”
原来如此,这下理由充分多了。
“我自己媳妇的银子,我怎么就不能花?”
“你爱嫖,别人是管不着呀。不过犯法就不行了,朝廷有律法,女人陪嫁是贴己钱,是她个人的私产,她不愿意给你,你抢夺就是不对。还有,宠妾灭妻是大罪,更何况你是为了花楼中女人欺负正室了。你这样行为,是本姑娘最最不能容忍的,加五亩地。”林清浅眼神鄙夷扫了一下胖子,于是胖子就被一脚踢到了荒地中。
“你们还有要我为你做主的吗?”林清浅看向其他人。
其他二流子连连摇头,傻子才找她伸冤了,这姑娘什么都看不惯,多说两个字说不定就被多加两亩地,前车之鉴呀。
“那就好,本姑娘最喜欢以德服人了。既然你们没有要本姑娘为你们伸冤的,那就说明你们都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好好干,争取早点儿回家。”林清浅“好心鼓励”众人,“对了,别想逃跑,逃跑被抓,罪加一等。”
“不跑。”二流子们一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