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杯足矣。”林清浅笑眯眯伸出一根指头。
杯子也分大小,德容不管了,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然后掏出一把匕首就想割手。
“清浅,给他扎针。”赵景云吩咐。
“好呀。”林清浅笑眯眯地答应,随手拿了一个长针出来。
好粗的针呀!凌霄烨偷偷咽下一口口水,原来当初林清浅还特别优待了他。他暗暗发誓,以后在林清浅面前,一定要安分守己,对林清浅吩咐的事情,绝不敷衍了事。
德容倒是没觉得疼痛,不过扎针而已,这点儿小伤痛对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林清浅扎了好几针,好不容易收集了半杯血。莫心立刻过去,将杯子收起来。
林清浅将手里扎针用的银子放在鼻子下闻了闻,漫不经心的动作,神色却有些凝重。
凌霄烨好奇的盯着她动作,终于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这样也能闻出什么毒?”
“望闻问切,是郎中的基本四法。我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郎中,但是一点儿基本功还是有的。”林清浅似笑非笑看着他。
凌霄烨心底立刻又打了一个寒战,“王妃当然不是正儿八经的郎中。正儿八经的郎中岂能和王爷这样的神医相比?”
义正言辞,态度诚恳,一点儿看不出他在拍马屁。
德容又是吃了一惊,翎郡王居然也会拍人马屁?
“林姑娘如果还需要鲜血,这几日咱家还得在平阳城待几日,只要吩咐一声,咱家一定会准时将血送过来。”
他的态度改变许多,比一开始的时候,要诚恳许多,对林清浅也多了几分敬意。
可惜林清浅是个记仇的人,她笑呵呵地客套,“好说好说。”
凌霄烨见状,暗暗摇头,平时看德容聪明得很,怎么到了林清浅面前,就变成了二傻子似的。
中午的时候,因为凌霄烨是男人,德容是不是男人的男人,林清浅留下不方便,干脆直接回了自己的家。
午时刚过,凌霄烨和德容就被赵景云给打发出门了。
他们二人倒也知道礼数,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告知林清浅一声。
林清浅和赵景云并肩站在大门口,她狐疑地盯着德容和凌霄烨,“两位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
忘记什么呢?德容一时没有回过味。
凌霄烨也没有回过味。
“王爷,你在京城里是不是不招人待见,明明我们要大婚,宫中送了贺礼。这位公公和郡王亲自跑一趟,居然没有送贺礼?”林清浅用谴责的目光看着赵景云,静等他解释。
“他们一向小气。”赵景云拉着她的手,也不避讳大家,那嫌弃的口吻,听得凌霄烨脸色顿变,“就说中午不该留他们吃午膳。”
凌霄烨炸毛,“本郡王只是吃了你们一顿饭,你们至于吗?”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翻身上马后,指着赵景云讥讽,“在村子里待久了,王爷妇唱夫随,你们二人果然是绝配。”
说完,他立刻准备逃走。
“呵呵,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林清浅冷笑,“郡王回去好好筹备,王爷会派人去驿站去取的。”
脸皮太厚!凌霄烨冷笑两声,“赵景云,本郡王还真同情你。”
“本王需要你同情?”赵景云脸色冷下来。
“咱家来得急,没有准备好贺礼,是咱家不对。等咱家回驿站后,一定为王爷姑娘补上。”德容的脸色也未变。
不少御林军都同情地看了一眼德容,宫中太监出门办事,只有进账,哪有往外掏银子的说法。公公从京城千里迢迢送礼而来,也没见林家打赏,林家居然还想公公往外掏银子,呵呵,林家肯定得罪公公。
“公公一路辛苦。”就在这种人脑洞大开的时候,林渊出来,给德容塞了一个大荷包。德容脸色这才变得好看些了。
这下轮到林清浅眼中露出痛意。
林家清点了宫中礼物,林清浅蹲在院子里直叹气,“这些中看不中用呀。要是能换成银子该多好。”
“王妃不喜欢,以后赏给别人即可。”赵景云拉着她往屋子里走。
再说御林军到了驿站以后,终于张罗吃饭。大家饿得前心贴着后背,传说林家缺少银子,行事一向小气,今日他们算是开了眼界。林清浅也就那张脸好看,至于行事方面,唉,果真是一言难尽呀。
晚上的时候,凌霄烨没有拘着大家,他们这趟差事本来就很简单,礼物送到,他们就算完成任务了。
御林军们彻底松懈,个个放松了自己。大家排班守门,其余的人,则换上便服出门溜达去了。
这天晚上,傅夫人屋子里也多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