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安婆子不好直接问两个主子,她就在吃饭的时候仔细询问初心和文心。当她确定赵景云真的对林清浅好,林家在平阳城也站稳脚跟以后,忍不住又哭了一场。
三位主子总算是苦尽甘来了。当她知道三房的一切受苦的根源居然在林家和李家身上,她又气得浑身发抖。
“王妃并没有在信中说李家下毒的事,那李家还曾经到院子里多次打听姑娘和公子的消息。一开始,我们真不知道,等我知道了,他们想必也知道了。从那以后,他就再也没去过院子。不过,我们不知道,还曾经去过李家药铺抓药,那对贼父子也没有露出什么不妥来。他们藏得好深,害得姑娘和公子好苦呀!”安婆子激动的手发抖。
安珀和安信眼中也充满了杀气。“忘恩负义的小人,决不能放过他们。”
“王妃和二公子早有打算。你们千万别冲动。”文心劝阻他们。
初心跟着附和,“王妃说,报复一个人,直接杀了他们,其实太过仁慈。有时候,让他们活着,可能比死了更让他们恐惧。”
安婆子闻言,想了想,缓缓点头,“既然王妃早有打算,我们会听从王妃的吩咐。”
想想人生真的很不容易,以前,他们想要报复林家,可是实力不允许。如今王妃身份足够了,可又得顾及身份,不能直接下手。安婆子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今天她过得是冰火两重天,一半为三位主子这些年不值得,一半却为他们今后幸福的生活而充满希望。
“一切都会好起来。”文心安慰安婆子。
“安妈妈,你都不知道,王妃有多能干。”初心是话唠,她将林清浅去平阳城路上已经到了平阳城后发生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安婆子做事一板一眼,食不言寝不语是最基本要求。这一次,她却没有打断初心,听得十分认真。“平妈妈会进王妃守着王妃,大公子和二公子身边就没有可用的人。家里虽然买了人,可到底和我们不同。我已经听几位主子不知提及过妈妈一家多少次了。安叔过去一定是接替常叔的位置,事多,管的事情也多,每天都会很忙。妈妈一定是接替平妈妈的位置,管着后院,说实在话,要是都离去,我也不放心大公子二公子那边。”
她年纪并不大,却像个大人一般多愁善感起来。
文心点头,“人心难测,夫人身边已经出过紫苏那样的人。家中买的人,我们平时虽然盯得紧,但到底进家里时间太短,如今家里作坊多,事情多,半点儿也不能疏忽了。”
安婆子一家闻言,连饭菜吃得都不香了,心中对平阳那边又多了几分担心。
几个一直说到饭菜冷了,大家才散去。林清浅担心天黑,他们回去不方便,又特别安排了车辆将他们送回去,并且告诉他们,明日会有车辆过去帮着收拾,然后直接进府来。
安婆子一一答应了。
“怎么还不睡?”赵景云洗漱过去,看林清浅衣服没脱,穿着足衣盘腿坐在被褥上,正在盘算。
“下午睡多了,现在睡不着。”林清浅叹气,“反正睡不着,我就在盘算明日去三叔祖家,带什么礼物比较合适。”
“礼物让下人操心去。”赵景云不答应,伸出手将她拉进怀中,“既然睡不着,不如陪本王做些有益身体健康,促进夫妻感情的运动。”
这句话中几个比较新颖的词,都是他从林清浅那儿学到的。赵景云学习东西不但快,而且很会举一反三。
林清浅斜睨看着他,故意回答,“明明是体力活,伤肾又伤神的事,王爷那么厉害,我可不敢奉陪。”
夸他了!赵景云笑得眉眼都弯了,“本王这一次定然不会让你受累。”
他一伸手将林清浅捞进怀中,三两下将她剥光,然后人覆上去。
信他才怪!事实证明,春风固然暖人,但挂得太猛,一般人也承受不住,林清浅最后直接求饶,赵景云才有意未尽的放过了他。
林清浅再一次感叹,男人的嘴,骗人的鬼,此话不虚。
不过有一点儿赵景云说对了。运动过后,很容易入睡,的确有益于身体健康。
第二日清晨,林清浅右手摸扶着腰酸的腰,一脸哀怨地看着练武回来的赵景云,忙了一夜,怎么一点儿也不累呢?
赵景云看她呆萌的模样,忍不住走过去默默她的脑袋,“起来,本王为梳发。等会儿本王陪你去城外。”
“王爷也过去?”林清浅来了精神。
“嗯。”赵景云笑眯眯回答,林清浅赶紧麻溜爬起来,然后梳妆打扮。
礼物都是准备好的,因为感恩,礼物比较重。林景行和林清浅查看礼单以后,又特意将平阳城和沿途买的一些特产带上。
林家老三房在城外的镇子上,距离京城大约有三十来里路程,坐车过去也得半个多时辰。早上辰时出发,到了,时间正好。
“老爷,老爷,大事,出大事了。”一个小厮跌跌撞撞,他一边跑一边大声叫。
三叔祖叫林凡生,和林浮生是一辈人,不过他是庶出,在林家一直不受宠,甚至当年还被嫡系的林浮生欺负。没成亲前,他就是个小透明,也是个小可怜,当年如果不是老太爷护着,他早就被林夫人给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