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笑着说,“你就惯着他们,成天缠着你,一个个都成了皮猴子。”
“王妃说,平阳城有女孩子读书的书院,女孩子可以和男孩子一样,读书、练武、学医,我一定好好学,以后为王妃分忧。”林楚珮举着小拳头发狠。
“分忧。”林毅的长子也举着小拳头跟着做。
众人都笑起来,“好好,到了平阳城,就让你们入学。”
从水路行走,速度和走官道差不多,姚氏和林毅媳妇陈氏都有些晕船,林清浅抓了药,让她们喝下,又特意拿了清凉油抹了,两个人才觉得舒服些。
接连走了五六日之后,两个人慢慢地也就适应了坐船,不过精神还是比不上别人。
姚氏拍了闺女一把,“你呀,就能咋呼。没有做,反倒是先喊了出来。万一今后进了书院撑不住,回去哭鼻子,我可不管。”
“我才不会哭鼻子了。”林楚珮被母亲取笑,顿时不高兴。
林毅家儿子也举着小拳头发狠,“不哭鼻子。”
“成成,就属你们几个厉害。”陈氏点了小家伙一下,边上的小孩子见状,立刻瞪大了眼睛咧嘴笑起来。
“王妃,点心来了。”安婆子领着几个丫头送了好些点心进去,还配上了一茶壶的豆浆。
几个孩子欢呼一声,全都跑了过去。
“船是不是拐进了主道之中?”林清浅轻声问。
“刚拐进去不远,前面就是虎口嘴,晚上的时候差不多到。”安婆子笑眯眯回答。
“还有几日才能到平阳?”陈氏有些羞涩地问。他们离开京城,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二十多日,除去在青州逗留七八日,其余全在赶路,人多少有些疲乏。
“再过十来日,就到了。王爷照顾我的身体,行程没有太赶。”林清浅笑着说,“前面是府州,船会靠岸补给,到时候大家可以下去玩。”林清浅笑着说。
“你身子为重,也不差几天,王爷做得对,不能太急。”林潘氏赞和,“平阳城到京城,就算急着赶路,日夜兼程,少说也得接近一个月,难为你们几年得跑一趟。”
“王爷说,以后派了人进京也是一样。”林清浅笑眯眯回答。
中午吃饭的时候,赵景云派人过来通知说一声,虎口嘴水流急,得在天黑之前过去,然后找个水流比较缓和的地方停下来歇歇。
于是,下午的时候,船只的速度明显快了许多。江水果然湍急起来,徐氏小心开了一扇窗户看过去,发现水中的浪比起前面,要大的多。
她连忙放下窗户,“难怪王爷急着赶过去,这儿的确不适合停留。”
林清浅笑着点头。
姚氏和陈氏船,船的速度快,两个人就觉得不舒服,跟着不服服的还有徐氏两个儿子,于是大家干脆各自回去补眠。
临近傍晚时分,船队终于过了虎口嘴。赵景云考虑到众人精神太紧张,干脆找了一处避风港歇息了。
“原来江面上有不少船只。”小孩子终于得到放风,大家站在甲板上,看着两岸光秃秃的青山,因为新鲜,都觉得特意有趣。
在夕阳的余辉中,江面上一些同样歇脚的船只各自为阵,都找了避风港停下来。出门在外,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船只之间并没有靠得太近,但相互之间也不会隔得太远。
王府的船只上虽然只挂了商号,并无王府标志。但船只比起其他的船,明显要好得多,而且三艘船连在一起,加上女眷站在甲板上看风景,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携带女眷出行,如此一来,即使想要过来攀交情的人,也不敢贸然过来打扰了。
“要吃鱼吗?”林景行从甲板上逗几个孩子,“要不要叔叔给你们抓几条鱼?”
“要,要的。”几个孩子,包括几个少年全都用力点着头。
“二哥哥,你没有网怎么抓到鱼?”林楚珮小人精一个,瞪圆了双眼疑惑地问。
“鱼。”小家伙却不管,一心想吃鱼。
“二哥,你说出做不到,可就成了不守信的人。”林清浅大笑。其他女眷也跟着笑起来。
忽然,江面上出面了二十多只小船如流星一般冲着他们大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