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圣先师杀了子骞,世家之人断然不会毫无反应。大家奈何不得至圣先师,就只能拿我们这群北地的弟子出气。”刘苗笑容很轻、很淡。
“咦,你既然看的这般透彻,知道我要来,又为何不躲?为何不藏起来?遁入深山老林,亦或者返回北地,保全性命?”子贡不解:“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
“我是懂这个道理,但我更知道,舍生取义。我要是走了,谁来解放翼洲的百姓?谁能推行至圣先师的思想?”刘苗看向子贡:“贤者知道至圣先师的本事,知晓至圣先师神通广大不可抵抗,你又为何不逃跑?”
子贡笑了,然后点点头:“舍生取义也。”
“你有如此天资,我不愿取你性命,可惜了你的才华。至圣先师已经入了魔障,你若肯回心转意,加入我门阀世家,我必然可保你荣华富贵,保你子子孙孙富运不断,成为这人上人中的一员。”子贡看向刘苗。
“先生是想要断我大道吗?”刘苗没有回答,只是问了一句。
“可惜,不曾想你竟然如此冥顽不灵。既然如此,却也怪不得我了。”只见子贡深吸一口气,缓缓拿出了戒尺:“我且再问你一遍,可愿臣服于我门阀世家?”
“门阀世家已经到了末路,先生依旧看不穿、舍不掉,早晚要为门阀世家陪葬。”刘苗静静的看着对方:“此时回头,犹自未晚。”
“你有你要坚守的道,我有我要拼死守护的世家。道不同不相为谋,实在是可惜了。你虽是我儒门惊才艳艳之辈,但我却也依旧不能放过你。”只见子贡手中戒尺绽放出一道乳白之光,一道道玄妙文章在戒尺中流转而出,向对面的刘苗飞去:“今日,便是你殒命之日。”
眼见那戒尺镇压而下,刘苗面对孔圣亲传弟子,毫无反抗之力,即将葬身于戒尺之下,忽然只见虚空一道神光迸射,自刘苗眉心处绽放,化作一道光罩将其牢牢的护持住。
“铛~”
戒尺落在那光罩上,只见神威流淌,不见丝毫动摇。
“子贡,本座等候多时了。”那神光扭曲中逐渐凝实,一道人影缓缓出现在场中。
“虞七!!!”看着那逐渐凝实的人影,子贡忍不住心头一阵惊呼,然后飞身后退:“不好,中计了!”
“想走?太迟了。既然来了,那就留下。”只见那神光朦胧的人影手掌伸出,接着虚空中扭曲,锁定了一方时空,子贡的身形倒飞而回。
“给我开!”子贡手中戒尺猛然回身抛出,想要利用自家宝物争取一线生机,可先天神圣出手,一举一动大道相随法则缠绕,又岂是子贡一个肉体凡胎能抵抗的?
那戒尺与手掌碰撞,瞬间犹如泥牛入漩涡,没有丝毫浪花卷起。手掌法天象地,一把将子贡攥住,然后收了回去。
然后那身影逐渐消失,最终化作一道流光,没入了刘苗的眉心祖窍内。
“恭送至圣先师。”看着离去的神圣,刘苗起身恭敬一礼,眼神中露出一抹敬畏:“至圣先师果然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又岂是这群跳梁小丑可以可以挑衅的?今日过后,只怕一百零八门徒将会成为绝响。”
西岐
西岐府城
子渊手中攥着一本书籍,静静的看着远处府城,眼神里露出一抹感慨:“可惜了。大家都是儒家之人,却偏偏要将屠刀对准自家人,老祖我也很是无奈。”
说完话,子渊慢慢来到西岐府城,只见其口中诵读经书,守在门前的侍卫竟然看也不看,任凭其走了进去。
府城大堂之内,一道人影静静端坐,身前摆放着一杆玉笔,一本文书。
此时人影低头,慢慢的研磨。一双眼睛盯着不断化开的砚台,眼神里露出一抹沉思。
一阵疾风划过大堂,然后只见一道人影出现在大堂内,一双眼睛静静的看着端坐在大堂的人影。
“刘文儒?”子渊开口道了句。
“刘文儒见过贤者”刘文儒放下笔墨,站起身恭敬一礼。
子渊在看着刘文儒,刘文儒也在看着子渊。
刘文儒今年五十有六,满头发丝花白,但整个人却有一股子难以言述的精气神,就像是青松一般挺拔的站在那里。
“可愿改换门庭?”子渊问了一句。
“哈哈哈”刘文儒闻言仰头大笑,声音里充满了莫名的怪异:“贤者此言差矣。”
“为何?”子渊不解。
“若贤者肯回头,未来前途远大,长生大道可期。若继续一意孤行,只怕劫数不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