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三放下了手中的叉子。
“与其说是傀儡术,不如说是双生术。”
面色凝重的薛老三说起了一个关于傀儡术上的技术难题。
“你若是用一些丝线来操纵一个傀儡,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这和变戏法有什么区别?不就是那些街上变把戏玩人偶的人吗?”
“事情如果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简简单单的傀儡术,怎么可能能够成为他们逃离本家万人精血的屠杀。”
“关于这一点我曾经在祖父的医书上看到过。”
“这也是之前老将军出事的时候,大哥你让我翻阅家族古籍的时候,才发现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一个小事件。”
“据说,在我祖父还年轻的时候,他曾经就接待过这么一个病人,外形与人相似,可是却总有说不出的怪异,就像他这个人没有人味儿一样。”
“可是当祖父把脉的时候,他的脉象,舌苔乃至面色都与常人无异,祖父也是第一次碰到这样子的人,原本那个人的身体不过是一些伤寒的小病,但祖父总觉得这个人哪里不对劲,就想施针,查看一下他身上的经络。”
“可是万万没想到,此人的经络都是闭塞的,就仿佛是一个人偶一般。”
崔白凤越听越觉得奇怪。
“若真是人偶所制,那你直接一针下去是否见血不就一目了然了吗?难不成天底下还有人偶可以皮包骨再掺点血的?”
薛老三沉思了片刻,他也回答不上来这个问题。
“医书上并没有记载这个细节,不过这以当年祖父的医术来说,此人若真是由木头制造的人偶,想必祖父会第一时间察觉出来,况且都已经施针了,要真不见血祖父早就发觉了。”
“然而祖父只是说有异常,并没有说不出血。”
“随后祖父给他正骨,也意外发现一些关键的骨头部位,原本该是剧痛的此人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于说还假模假样的,装作很疼的样子。”
崔白凤越听越觉得后背发凉。
“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这是个假人偶,但是各方面都和真人一样?那他的血液怎么流通?怎么可能做到和真人一样的气色,况且还有谁在操作他吗?还能不被人发觉!”
薛老三说到这里的时候就戛然而止了。
“医书只记载了这么多,祖父只给了一个结论叫做双生术,并没有说是人偶或者是有人在操作人偶,我也不明白其中的关窍,当初看这个故事的时候还觉得挺有意思的,想着祖父,不会胡编乱造一个神话故事在里面,想必是真的遇到了什么奇特的事情,所以记录了下来。”
“不过我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过后背发凉的,天底下竟然还真有这样的双生术!”
林墨之前有告诉他们在司马家祠堂里发生的事情,薛老三结合了司马家祠堂和司马分家这些种种谣言,突然就想起来了这个故事,原本只是说起来,图众人一乐,结果没想到越说越距离真相更近了。
林墨看着面前的分子蛋糕,一点要动叉子的胃口都没有。
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的话,林墨开始有点担心老军,回来了以后还不知是双生还是真人。
况且这个双生术究竟是什么?如何使用?如何察觉?风险又是什么?
要不是因为林墨在祠堂关门的那一瞬间,只感受到了冯老急促的气息,他瞬间明白面前这个老者就是个假人,这才有了要与老者背水一战的情况。
但凡林墨的身法差那么一点点的火候,恐怕都难以察觉这个老者气息的不同。
“这事说不定也是我们自己想多了,双生术听上去这么厉害,他们司马分家若真掌握了这种奇门异术,早就推翻本家了。”
“来来来尝尝他们的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