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奶奶看着李金凤从布袋里拿出这么多东西，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总是这么客气！你干啥浪费这个钱？”

“浪费什么？给张奶奶和小宝的东西，一点也不浪费，再说了，您也给了我很多东西！”

李金凤虽然拿过来这么多东西，可和张奶奶送给她的东西比起来，实在算不了什么。

“小宝，你赶紧试一试这鞋子，能不能穿，大小合不合适，暖不暖和，好不好看。”李金凤将目光落在张小宝身上。

回力鞋，皮鞋，塞进他怀里。

张小宝已经看呆了，长这么大，他还没穿过新衣服，新鞋子。

他身上的衣服，是奶奶从前穿的旧衣服，缝缝补补，身上的补丁一层又一层。

至于鞋子，也是奶奶用旧布做的。

更多时候，他穿旧草鞋，冬天脚趾头都能冻烂。

张小宝爱不释手的摸着新鞋子，突然就哭了起来。

他太高兴了，一边哭，一边紧紧拽着自己的新鞋子。

张奶奶一脸无奈，“你这孩子，有新鞋子试，还哭啥？”

李金凤也捂着嘴偷笑，“是啊，穿新鞋子应该高兴啊，哭什么呢！”

“奶奶，金凤姐姐，这是我第一次见这么好的鞋子，以前我见别人过年有新衣服，新鞋子穿，我就好羡慕，好期待……”

“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有新鞋子，一次还能拥有两双……总觉得这是做梦一样，要是做梦，就让我再晚一点醒来。不……最好一辈子不醒来！”

略带孩子气的话，让李金凤听着心疼极了，她知道，张小宝受了太多苦，眼前的一切，如他来说，更像是一场梦。

张奶奶直接背过身去，难受的抹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