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灿儒认真解释道:“我是这么想的。吴红丽这人办事果断、干练,能力没有问题。最重要一点,她这人知根知底,做事不隐藏,有分寸,好掌握。”
高灿儒最后一句话的含义,厉元朗听得出来,他这么做的真实意图。
特别是“好掌握”三个字,厉元朗深有同感。
况且,吴红丽又不住在他家,算是小时工也不过分。
厉元朗斟酌再三,点头答应了。
谈完这件事,厉元朗让高灿儒通知下去,明天上午召开常委会,并向他提出几件议题。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以墨林园一事为反面教材,要迅速表明一个态度。
高灿儒将这些记录下来,领命离开。
吴柳水随后敲门进来,收拾好高灿儒留下的茶杯,正准备出去,却被厉元朗叫住。
“柳水,你过来坐。”
坐稳后,厉元朗首先说:“这段时间,让你跟着受苦了。”
“厉市长,您别这么说。我既然跟着您,就会一心一意为您服务,别无所求。”
厉元朗深受感动,通过他被停职这段时间的观察,他深信自己没有看错人,吴柳水作为秘书,最大的特点就是忠诚。
一路走来,厉元朗有过好几个秘书了。
他们虽各有千秋,可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对他无限忠诚。
顺境时看不出来,逆境中才能见到真实。
厉元朗收回感慨,正色说:“有件事,我需要你去做。”
然后如此这般,把事情交代清楚,并且嘱咐吴柳水:“这件事你要暗中去做,不要告诉任何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你联系县公安局的韩卫,你们商量着来。记住,保证自身安全是第一位的,不要操之过急,更不要掉以轻心。这事不急,慢慢来。”
“是,我一定谨记您的话。”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厉元朗把这些天该看的材料看完一大半,刘天富不请自来。
“天富同志,你好。”
厉元朗没有托大,从椅子上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请刘天富坐到沙发里。
刘天富本来就对厉元朗客气有加。
现如今更加客气了。
在厉元朗坐下后,他才规矩的坐在厉元朗旁边的沙发里。
“天富同志,最近一直忙碌,没有时间和你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是啊,厉市长工作繁忙,听说您还主管市信访局,以后会更加忙了。”刘天富脸上始终挂着恭敬,没有一丝僭越成分。
以前还能觉得,厉元朗和他平级,只不过党内级别高。
现在不同了,他是真正的市领导,绝对上司。
没进常委怎样,好歹和大多数常委一个级别。
而且厉元朗这么年轻就成为副厅级领导,将来前途无量,指不定坐到什么位置呢。
厉元朗摆了摆手,“许市长知道我的工作重心在乌玛县,特意安排启智秘书长协助我,想来还不至于影响到乌玛县工作。”
话锋一转,厉元朗便问起刘天富此番前来的目的。
“有件事我要向您汇报一下。”刘天富继续说道:“咱们县工业不发达,只有镁矿厂是在县境内的。”
“一直以来,旧城村的大多数村民都在镁矿厂做工,还有不少人依托镁矿厂做点小生意,在镁矿厂周围开小吃铺或者小超市什么的。”
“我们和镁矿厂合作很好,他们为我们县里解决了就业问题,企业遇到困难,我们也会出面帮忙。”
“可就在前几天,镁矿厂突然解除了一部分临时工的合同。这些人大都是旧城村的村民,在镁矿厂做了很多年,对厂子很有感情。”
厉元朗眉头紧皱,问道:“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唉!”刘天富长叹一声:“镁矿厂是国有大型企业,隶属省国资委管辖,他们老总是副厅,我根本和他对不上话……”
厉元朗不耐烦的摆手打断,“说重点,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镁矿厂开除这些员工。”
当刘天富断断续续讲出原因后,厉元朗眉头皱得更紧了。
竟然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