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轻描淡写说道。
“怪不得!从紫微宫回来后, 少华山对您讳莫如深,原来是东阳伯想要害您。太师祖潜入少华山附近, 调查了很久都没查到关于您的消息,后来甚至想要设局,劫走东阳伯的弟子秋暮白逼问!”
李玉斧气愤道。
秦桑闻言一呆, 没想到云游子为了找他,竟险些劫走秋暮白。
秋暮白是东阳伯最看重的弟子, 可想而知,这么做会有多大风险。
“让前辈费心了, 前辈没有贸然动手吧?”
李玉斧摇头,“后来, 太师祖好像无意间接触到,您一位叫穆一峰的同门,知道了些什么,方才作罢。”
“穆一峰境况如何?”
秦桑闻言一喜。
他回来最想见的,就是云游子和穆一峰二人。
当日,穆一峰放他一马,虽然最后他们演了一场戏, 恐怕很难瞒过元婴祖师的法眼,他很担心穆一峰会遭到东阳伯迁怒。
李玉斧想了想,道:“记得太师祖提过一句,穆一峰当时已经结丹了。但自那以后, 此人极少露面,我们也没有听过他的消息。”
秦桑眉心微蹙,心下稍宽。
青竹前辈曾说过,东阳伯对宗门非常看重。
既然在紫微宫没有迁怒穆一峰,而穆一峰又成功突破,成为难得的金丹战力,没道理再算后账。
“太乙丹宗在战争中大发横财,日益兴盛,门内灵脉肯定比你们自己找的强得多,你们为何留在这荒郊野岭修炼,不回师门?难道和师门有什么龃龉?”
秦桑语气一转,好奇问道。
李玉斧摇了摇头,道:“太师祖故意和太乙丹宗保持距离,弟子一直是太乙丹宗记名弟子,没有正式入门。罪渊入侵后,太师祖主动进入战场,立下赫赫战功回报师门。之后就带着弟子来到这里,很少回去了。听太师祖曾经说起过,要弟子专心苦修,待修为有成后,延续青羊观道统。”
秦桑有些意外,云游子也想开宗立派,和他竟想到一块儿去了。
“前辈现在是什么境界?”
李玉斧满脸钦佩和崇敬,“太师祖是在紫微宫结丹,回来后修为突飞猛进,早在多年前就已经突破结丹期巅峰,这些年一直在打磨修为,想必结婴并非难事。”
“这”
秦桑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云游子果然没让他失望。
他本以为自己的修炼速度不慢了,没想到云游子更惊人,短短百余年,距离结婴只有一线之隔。
这样也好,云游子早一日结婴,就能早一天帮他炼制度厄丹。
正在说话间,遁光飞到翠明山。
李玉斧正欲呵斥。
秦桑阻止道:“这两个是我故人之后,带在身边侍奉左右。正好我暂时还没有落脚处,先让他们去你那修炼。”
“是!”
李玉斧欣然答应。
“师叔!”
“师父!”
谭忆恩和白寒秋进入道观。
秦桑为双方介绍,也有些哭笑不得。
身边一结丹、一筑基、一炼气,修为相差悬殊,按照一些门派的规矩,以境界定辈分,现在因为他的关系,只能平辈论交。
“师叔,大隋局势已经安稳,当今皇帝自愿将皇位禅让给秦家,那些散修也甘愿留在帝都,辅佐新皇。可惜,我一一查过秦家等族嫡系后人,没有发现身具灵根的年轻后辈。”
谭忆恩一丝不苟禀报。
白寒秋斜眼觑着谭忆恩,欲言又止。
秦桑不予置评,淡淡道:“好了,已入仙途,不要和俗世有过多牵扯,尤其是寒秋。为师还有要事,你们暂且留在这里,玉斧指点你们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