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雷霆震响声中,欧阳靖大袖迎风鼓荡,仿佛一块铁板,于空中划了个半弧,一一拍击在八柄利剑剑尖之上。
“哎哟!”
声声惊呼,几乎不分先后地响起,接下来便一阵叮叮当当的兵刃坠地声。
却是那八位女弟子,被欧阳靖大袖扫中剑尖后,一股强劲的震荡之力,自剑尖一路蔓延,直至剑柄,震得她们指掌酥麻,手腕酸软,掌中长剑再也拿捏不住,纷纷脱手坠地。
一袖扫落八位女弟子长剑后,欧阳靖脚步不停,自她们中间一穿而过,继续往上疾掠。
那八名女弟子阻挡不及,眼看着欧阳靖破阵而出,过了这一处天险。
“那人年纪轻轻,怎会有如此深厚的内力?”面面相觑一阵,一名女弟子讷讷说道。
“轻功也高明得不可思议。”又一女弟子道。
“说这么多干什么?纵敌长驱之责,我们担待得起吗?还不赶紧追上去?”
为首女弟子叱责一声,拾起长剑,追着欧阳靖越来越小的背影飞掠过去。
另七位女弟子如梦初醒,连忙捡起各自兵刃,娇叱连连地随之追去。
欧阳靖身法何其快捷,那八位女弟子根本不可能追上。她们尚在半途时,欧阳靖便已来到第二处天险前。
这第二处天险,仍是八位灵鹫宫女弟子把守,武功比之前八位女弟子还要高出一线。
但面对欧阳靖,仍是毫无作用,被他随手一袖拂落兵刃,长笑着扬长而去。
这八位女弟子当然也如前八位女弟子一样,忙不迭追了上去,可同样只能远远跟在他后面吃灰,任是竭尽全力,也只能眼瞧着他越去越远。
就这样,欧阳靖一一突破各处天险,又过了断魂崖、失足岩、百丈涧,来到了最为险要的接天桥前。
这接天桥,说是桥,其实只是一条铁索,位于两堵相距五丈的断崖之间,下方乃是乱石嶙峋的深涧。
平时灵鹫宫弟子来来往往,便是施展轻功,自这条不过手腕粗的铁索上掠过。
以欧阳靖现在的功力,便是没有这条铁索,区区五丈距离,他一个深蹲蛤蟆跳,便能一跃而过。有这铁索,当然更是方便,从铁索横渡便可。
不过此时此刻,接天桥铁索对面,已然有数十位灵鹫宫女弟子严阵以待。
而他身后追赶的灵鹫弟子,也已经将近百人。
其中武功最高者,怕不比慕容复的四大家将逊色。
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中间是五丈宽的悬崖,若是换了旁人,哪怕北乔峰、南慕容在此,也堪称身临绝境,上天无路,跳崖有门。
欧阳靖却是不慌不忙,不惊不乱,背负双手,悠悠然踏上了铁索桥——现场这么多大姐姐、小姐姐们强势围观,他可不想使难看的蛤蟆跳。还是从铁索桥上走过去比较有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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