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的话,以雨金先生那种爱贪小便宜的性格,早就对大家说书稿是自己写的了,也就没有胡子贾什么份了。当然,你说的那一点也起到了作用。我把书稿分开给胡子贾,胡子贾依样画葫芦也分开给雨金,因此雨金才没有撕毁和涂改书稿上面的照片和笔名。”
“多年以后,也就是我差不多搞清楚所有事情之后,已经再也不可能摆脱雨金和胡子贾两个人了,于是我想,既然他们那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他们,反正这栋路西弗别墅也不在乎,多吸收一点鲜血作为祭奠……”
jasmyn一边说着,手轻轻拂过别墅里面墙壁和窗台的每一部分,仿佛在和它们做着告别一样。没有人去阻止他这样的行为,在场所有人眼中都显出了淡淡的忧伤。
结合恽夜遥和莫海右两个人对jasmyn杀人事件的推理,以及jasmyn的自述,现在基本的框架已经出来了,接下来该描述的就是动手杀人的具体过程。
可是正当大家一心一意想要继续听下去的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之间爆发出了一声惨叫,还伴随着异样的咕咕声,仿佛是一个溺水的人在垂死挣扎一样。
惨叫声是女人发出来,异常凄厉和尖锐,这样大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莫名其妙失踪的友蕊小姐,难道她也被人杀了?除了演员、刑警和法医三个人,其他人都带着惊恐不已的神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窗台边上的jasmyn更是张大了嘴巴好久都没有办法合拢。
“不,这不可能啊……”jasmyn脱口而出。
在他边上的恽夜遥接上说:“确实不可能,你杀了胡子贾和雨金之后,完全没有机会再去杀第三个人,而且我们听到的也不是友蕊小姐的惨叫声,现在,我倒是有一个请求,友蕊小姐和宾白先生都在屋顶上,早潮就快要来了,这栋别墅注定要埋葬在此地,我们何不上屋顶带上友蕊和宾白一起坐到安全的地方喝一杯茶,慢慢讨论余下的真相怎么样?”
恽夜遥似笑非笑地冲jasmyn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莫海右这时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说:“反正我已经湿透了,也不在乎再接触一次水,我去把机械室里的女人带出来,谢警官,你还能有力气从窗台口爬出去吗?“莫海右问这句话的时候确实心里有些担心,因为他是最最知道谢云蒙此刻状况的人。
“没问题!就是一边手臂和肩膀还非常痛,但是靠单手我也能够出得去!”谢云蒙摆出一副实话实说的样子,立刻招来了莫海右的一个白眼。
没有继续就这个话题纠缠下去,莫海右立刻朝楼下方向走去,这个时候,jasmyn总算从震惊中缓过神来,他叫住法医说:“等等,你是想要到这里的机械室吧,从这个客厅也可以进去的,这边虽然照片后面没有房门,但是布谷鸟座钟整个就是一扇门,我之前因为怕你们发现它所以锁死了,杀死胡子贾的时候,我也是躲在布谷鸟座钟的后面,我现在就把锁打开,你从这里进去会方便得多。”
“你为什么会知道法医先生要去这一层客厅后面的机械室呢?”小雪问了一句。
“夫人,啊,抱歉,小雪,我对这里要比你熟悉得多得多,而且你为了隐藏身体上的缺陷,常年躲藏在房间里面,对周围的环境根本就没有仔细观察过。从刚才惨叫声传过来的方位,我就可以听得出它是从这里的机械室发出来的。”
“哦,是吗!”小雪听完之后,有些低沉的应了一声。
“这样吧,”jasmyn继续说:“如果你们还能够相信我的话,我陪法医先生去机械室里将惨叫的人带出来,你们先到悬崖上面去等怎么样?”说完他望向恽夜遥的方向。
恽夜遥知道jasmyn没有打算欺骗他们,可是他还是犹豫了,一来是担心小左的安危,二来是担心jasmyn趁此机会自杀了事。
看着演员犹豫的眼神,jasmyn正想要开口,没想到背后的莫海右打断他们说:“小遥,放心吧,我没你想象中那么弱,我会安全把他们带出来的,再说这家伙不是说过吗?”莫海右翘起大拇指,朝自己后方的谢云蒙指了指继续说;“要有谁敢不听话?我就用手术刀拆了他们呗!反正故意杀人的罪名你的刑警先生顶着!”
莫海右用冷冰冰的声音说出这种话来,小雪和小米一下子没有忍住笑了出来,她们赶紧用手捂住嘴巴,有些胆怯地朝大家看了看。
听到小左都这么说了,恽夜遥也没有办法再反驳,他对jasmyn先生说了句:“拜托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到两个男人消失在布谷鸟座钟打开的铁门后面,恽夜遥和谢云蒙带着小雪小米马上开始朝窗外攀登出去。
就在第一个人攀上阳台窗外岩石崖壁的时候,恽夜遥无意之中看到一条绳索垂在房子边缘,是一条粗麻绳,看上去还非常牢固。
恽夜遥伸手拉了拉,上面立刻探出了宾白先生那张瘦骨嶙峋,笑起来都是皱纹的脸。这张脸此刻恽夜遥看上去还是挺可爱的,于是他也朝着上面微笑了一下,一手抓住绳索让小雪和小米先朝上攀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