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少女的亲人吗?”恽夜遥问他。
刘运兆摇了摇头说:“不是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少女和她的男朋友。我认识的人中有一个画家,说来也是巧合,不久之前他把这件事告诉了我,并且还说,也许少女根本就是被故意杀死的,而不是人们表面上看到的车祸。他说完这些话只过了几天,就在公寓里莫名其妙的死亡了,医生诊断的结果是突发性心肌梗死,对此我一直都不能释怀。”
“我非常怀疑这位画家朋友死亡的原因,以及他在临死前说的那些话,能够接触到他的,更明确的说吧,能够知道我们之间这段对话的人只有三天之后要去参加聚会的那些人,所以我怀疑,如果他说的是真实的,那么杀死少女的凶手一定在我们这些朋友之中。”
“也许是画家的邻居呢?”谢云蒙问道。
“他是一个穷困潦倒的画家,蜗居在一间仓库里面,死的当天没有一个人发现,后事也都是朋友们帮忙办理的,再说,那么隐秘的对话,他也不可能对外头的陌生人去说呀!我很了解他,他平时话就非常少。”
谢云蒙插嘴说:“那你通知警方,让警方立案调查不就行了?”
中年人摇了摇头,回答他说:“没有那么简单,我没有当时对话的录音,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我的那位朋友与车祸的当事人有关,警察不会相信我说的话。总之,我觉得这件事真的很诡异,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请你们一定要答应我的请求,帮忙调查一下当年的车祸,和我朋友的真正死因。”
刘运兆说完,眼巴巴地看着坐在身边的三个人,仿佛不得到肯定的答复,就不会离开一样。
他的话让三个人暂时陷入了沉默中,他们在斟酌该不该相信这刘运兆,如果是恶作剧的话,他应该不会直接当着刑警的面这样做吧!而且,一开始,刘运兆不是已经认出三个人的身份了吗?
谢云蒙和恽夜遥把视线转向了法医莫海右,这件事他们是无所谓,就当是去旅行一趟,可是如果法医不同意的话,恽夜遥自然不会去,谢云蒙一个人去就没意思了。
所以他们都希望先听听莫海右的意见。莫海右沉思了一会儿说:“薰衣草田里的那场车祸,我好像之前听说过,不过,当时警方也仔细调查了,少女确实是死于车祸,身上并没有他杀痕迹。”
“可是我的画家朋友说……”刘运兆好像要急着辩解什么。
莫海右打断他说:“这样吧,你先离开,让我们商量一下,反正名片上有电话,如果我们同意的话就打电话给你。”
“……好吧,那你们商量好了,无论怎么样,都给我回个电话。”
“好。”
莫海右这样说,刘运兆也只好无奈的站起身来离开了餐桌边上,打发走讨厌的中年人,莫海右顺手拿起他的名片问:“小遥、谢警官,你们对这件事怎么看?”
谢云蒙此刻眼神还没有离开刘运兆的背影,他在观察这个男人到底坐在哪一桌。可是刘运兆没有在任何桌子旁坐下,也没有同任何人打招呼,而是直接走向了卫生间的方向。
谢云蒙顺口回答说:“目前还没什么看法,如果小遥有兴趣的话,跟他一起去玩玩也不错。”
莫海右又问恽夜遥:“你呢?想去吗?”
恽夜遥这个时候似乎在想着一些别的事情,根本没有听到莫海右的问话。他独自靠在椅背上摸着自己的鼻尖痣,莫海右知道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性动作。
“你怎么了,小遥?”莫海右又问了一句,恽夜遥这才反应过来,盯着莫海右说:“小左,我们去一趟吧,可能真的会发现什么?”
“这么说小遥你已经发现一点可疑之处了?”谢云蒙问道。
“还不确定,但我觉得他说的少女和画家我好像在哪里听说过。”恽夜遥说的话很模糊,令莫海右和谢云蒙都露出了好奇的眼神。
不过恽夜遥好像并不想要再继续解释下去,莫海右说:“那好吧,小遥,你来打电话给刘运兆,跟他确定一下出发的时间和地点,三天之后正好是公休,我们一起过去。”
“好,小左”恽夜遥爽快地应答道。
三个人就这样决定了前往薰衣草别墅的行程,这件突发事件确实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且不说刘运兆是不是在胡说八道,他说的车祸确有其事,而且恽夜遥还因此想到了一个人,是一个他许久都没有去看过的老朋友,恽夜遥决定在出发前的三天时间里,去登门拜访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