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的墙壁,可以来到一处狭窄,但却装修典雅的楼梯间里,楼梯间又直通二楼六边形大厅,打开大厅一侧的房门,男人就可以直接带着女人,进入隐藏楼道里的某一个密室,密室地板上有一个四方形的开口,男人只要通过这里,就可以回到装尸体的麻袋摆放的位置。
带着昏迷的女人,他的速度必须快,因为这个女人随时随地都会醒过来,大吵大闹,或者挣扎不休,给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很快,男人就掀开了整块墙壁,不过这块墙壁只能掀开一个1/3的缝隙,而且不是在墙壁侧边,是在墙壁上面,与上面的缺口正好衔接,形成一个只能容纳一人通过的方形墙洞。
至于墙壁弯曲的地方是否会有折痕,这一点完全不用担心,因为墙壁向下弯折的地方,做的非常好,严丝合缝,基本上只能凑近看,才会看到一丝缝隙。
而且这一点点缝隙,也被靠在墙壁上的沉重家具挡住了,非常隐蔽,几乎没有人会去搬开那些家具,除非是一个知道机关所在的人,才会这么做。
艰难拖曳着年轻女人的身体,男人一点一点地爬出了墙壁缺口,但他脚站到地上的时候,已经累得不行了,大口喘着气,男人让女人靠坐在边上,自己则去准备打开另一条通道,那是在一个小卫生间里面的通道,同样不知情的人,根本不可能找得到。
他顾不上休息一会儿,因为这个女人是关键,必须想办法将她送出明镜屋,才能保住那些‘蓝色明珠’和‘红色明珠’的未来。
至于楼上的那个小姑娘,反正他的父亲已经倒下了,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男人觉得,小姑娘总有一天会因为抑郁自我了断,根本就不用他去多动脑筋。
她的目的很明显,就看单明泽有没有胆量了,文曼曼刚才赶走‘幽灵’的时候,已经确认了雪地里尸体的位置,因为那具尸体,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许是在几个人抢救西西的时候,被人挖开雪地,露出了恐怖的面目。
现在,这正是一个好机会,既然单明泽一定要回诡谲屋,而文曼曼又确定他不会像西西一样死在雪地里,那么,她就要努力让男人的仇恨集中目标,带着帮助刑警的心意回去,而不是搅扰刑警的工作。
“你想让我记住尸体身上的特征,然后到诡谲屋中去秘密寻找替身?让那个人再代替我一回?”单明泽问西西。
“是的,不过,不是昨晚的那个人,是今天代替你的男子汉先生。”文曼曼回答。
“好,我去,只要刑警没有想过利用西西,我就会全力帮助他们!”
单明泽转身就朝门外走去,文曼曼赶紧追上把羽绒服和一件毛衣送到他手里说:“多穿点,还有,戴上手套,注意不要在尸体身上留下指纹,把尸体埋好,动作快一点,现在外面的天气会吃人。”
文曼曼看着单明泽离开,当沉重坚定的脚步声离开楼梯以后,她对杂货店老板夫妇说:“放心吧,这家伙不会有事,等一下,我们要去后门外检查一下,他有没有吧尸体重新埋好,老板,你有胆量和我一起去吗?”
“我,我是个男人,你都敢去,我为什么不敢去?”老板有些心虚,不过还是立刻做出了回答。
单明泽来到餐馆后门,立刻就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不过他不在乎这些,将文曼曼给的衣服草草套在身上之后,单明泽代号手套就开始蹲在后门口扒开雪地,刚才扒过的痕迹还在,所以单明泽很容易就能找对位置。这也证明了尸体第一次被扒开的时间过去还不长久,文曼曼口中所说的那个逃走的幽灵,离开时间也不长。
当手指碰触到某个硬邦邦地东西时,单明泽猛然停了下来,要说一点也不害怕那是假的,单明泽强行控制住心里的恐惧,低头看向尸体,他挖出来的只是一小部分头顶,上面的头发已经和皮肤冻结在一起。
此刻没有人敢说话,老刑警感觉气氛太过于凝重了,谢云蒙的戾气不适合再询问下去,于是他站起身来,对大家说:“刚才你们分别都做了什么动作?一个一个依次讲给我听一下,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不要漏掉,也不要说谎,或者互相指责,我们现在必须先要调查清楚秦森的死因。”
“他不是自己把拳头放进嘴里,脱毒而死的吗?”对面的桃慕青开口问。
“绝对不是,他把拳头放在嘴里是为了想让自己呕吐,把胃里的毒液吐出来,他知道,自己吞了毒,但绝不是他自愿的。”柳桥蒲回答说。
“可是,恽先生刚才明明说过,秦森自己杀了自己,这样的话。”桃慕青还是不想放弃,继续反驳说,他已经不想再让任何人把她当做一名凶手来盘问了。
“自己杀死自己,和自杀是有本质区别的,也许秦森被某个人骗了,自己把毒投进自己的嘴里,当他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所以才会从椅子上摔落下来,并且拼命用拳头抠自己的喉咙,想要把毒液吐出来。但从他的这个动作来看,就很好的证明了他不想自杀。”
“还有,小遥中毒这件事,也是一起未遂的他杀事件,这件事在场的所有人也脱不了干系。”
柳桥蒲这样一说,连帆也坐不住了,他大声说:“我们坐在桌子这一边的人应该没有关系吧!距离那么远,我们怎么可能投毒?”
“表面上看似是没有关系,但也不能把你们排除在外,我需要知道,每一个人刚才所做的细小动作和行为,如果你们心里没有鬼,告诉我又有什么关系呢。何况我现在并不是在询问犯人,而是在询问证人口供,你们把自己当做证人不就行了!”柳桥蒲给了对面那些人一个台阶,让他们心里稍微舒服了一点。
柳桥蒲走到他两个后辈前面,坐在桌子边缘打量着他视线所及范围内的人,指名道姓的说道:“连帆,从你开始,尽量说的详细一些。”
“他什么都没做?!”柳桥蒲突然怒吼出声:“他如果没这个心思,干嘛要带着刀偷偷上楼?!!要不是你的猜测,也许现在那刀子已经捅进死者胸膛里了!!”
老刑警向后踉跄了几步,险险靠在桌子边缘才稳住身体,可见柳航的行为对他打击有多重,身边的怖怖想要伸手扶住他,可是柳桥蒲挥手制止住了,他勉强移动到椅子边上坐下,深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常态。
坐下之后,柳桥蒲说:“小遥,继续你的推理,我没事。”
既然话已经说出口了,恽夜遥也只好继续说下去:“秦森中毒,我认为他和老师你一样,都是故意的,他想要阻止我们询问怖怖,这里面的原因目前我还不清楚,要怖怖说了实话才知道。”
“秦森故意让椅子倒向我,想要利用我受伤来阻止谈话,不过,椅子被小蒙挡住了,所以他只能采取第二种方案,就是假装中毒,然后把我们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
“我做了很多种假设,都不成立,这里没有人有机会给秦森下毒,唯一的毒药来源只有他手心里的血迹,在拳头塞进口中的时候,毒药也就跟着唾液一起流进喉咙里了。”
“但我们现在不能武断地确定毒药就是小航抹在血迹里面的,很有可能别人利用了小航的这个行为,当时根本不能确定小航是不是一个人在房间里。”
“老师,小航也有可能是刚刚才听说西西的事,所以才上楼来的,虽然我无法否定他的动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小航绝不是那种会知法犯法的人,老师,请你相信我。”
柳桥蒲抬头看向恽夜遥,苦笑着说:“是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小航这个孩子冲动起来任何人都劝不住,我知道他绝对有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老师……”
“不要再说了,小航的事你们不用管,现在我们继续行动吧!我想把小航堵在那间房间里,好好问一下他,他应该会对我这个爷爷说实话。”
“老师,小航也有可能是刚刚才听说西西的事,所以才上楼来的,虽然我无法否定他的动机,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小航绝不是那种会知法犯法的人,老师,请你相信我。”
柳桥蒲抬头看向恽夜遥,苦笑着说:“是你了解他还是我了解他,小航这个孩子冲动起来任何人都劝不住,我知道他绝对有可能做这样的事情。”
“老师……”
“不要再说了,小航的事你们不用管,现在我们继续行动吧!我想把小航堵在那间房间里,好好问一下他,他应该会对我这个爷爷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