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气，是迟早的事。

宫缙辰身披黑色披风，披风帽子戴在头上，整个身形只有一矗立高耸的黑色轮廓，整个身躯好像与黑夜融为一体，细看也不一定能分辨出屋里站了一个人。

老者正是白日来探望过的曹朝盛的老人，但老人家目前已经没有对答的能力，宫缙辰只能提出他的神识来。

神识，即灵魂。

老者飘出躯体，于半空与宫缙辰对话。

“我能让你脱离病痛折磨，但需要你成为我的奴仆，为我做事五百年。人类只有与我狼族缔结主仆契约，才可与狼共享长寿，且摆脱病痛折磨。”

曹朝盛问：“您是神仙吗？您真能帮我摆脱病痛折磨？”

“我不是神，也不是仙，也并非妖魔鬼怪，我只是尘世万物中一个特殊种族。与神、仙、妖、魔、鬼、怪都缔结永世和平。我能让你摆脱病痛折磨，但你要在我身边为奴仆五百年，你可答应？”宫缙辰再问。

曹朝盛喃喃出声：“五百年……五百年后，我的后人……”

“你儿子曹英男已经死了，以你们人类信奉只有儿子才能延续香火的民俗，你已经绝后了。”宫缙辰淡淡出声。

曹朝盛灵魂在空中飘动，似情绪不稳。

“不愿意，我会抹去你今晚的记忆，今晚我与你谈的事情，不会对你有任何影响。”宫缙辰再道。

曹朝盛忙道：“大人请留步，我只想知道，如果我同意做你五百年奴仆，这五百年中，我是什么怪物？”

“你不是怪物，你只是我人狼族的仆人。人狼族，西方成为吸血鬼族你更了解一点。”宫缙辰坦言。

“吸、吸血鬼？”曹朝盛反问。

宫缙辰点头：“但我狼族进化至今，生活习性与人类无二，不再饮鲜血为生，你今后五百年，大可按照你这一生的习惯生活，我不干涉你任何。”

曹朝盛扣头跪拜：“我愿意，与大人缔结五百年人狼奴仆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