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做什么?”
“这是为什么啊?”
“不是突围吗?”
山坡上的众将顿时变得有些糊涂了。
前营堵住了是官道,而把山道放开不了,可是沿着山道而入,就是死路一条,要知道,山坡上有中营将近两万将士,还有一个上万将士的后营在增援,怎么打都是的死路一条。
“他想要阵前斩将!”
黄劭拳头握紧,对于牧山的狂妄他有些愤怒,然而他很冷静,他冷然一笑,道:“我看来是小看他牧山了,没想到他如此魄力,居然想要在阵前斩我,不过他以为这样就能攻破我的中营吗,痴心妄想!”
他当机立断:“传令前营,不可妄动,恪守官道,传令后营,不可妄动,小心戒备,中营所有将士,随我御敌,挡住一个时辰,足以让他们不攻自破!”
“诺!”
众将领命,士气高涨。
“我做老子的不能输给儿子,今日一战,当我扬名千里之时刻!”
牧山心中有一股傲气,特别是听到儿子凭借着数千兵马就把龚都刘辟这些说我数万兵权的大将玩耍手中,他特别的骄傲,骄傲的同时又有一抹羞愧,他这个做老子的,不能输给儿子。
所以今日一战,他必须拼命:“儿郎们,此战我们必胜,随我冲锋,杀!”
“杀!”
“杀!”
周仓雷虎等等大将,一个个赤红双眼,杀上上坡上面。
“放箭!”
“放箭!”
中营储备的箭矢比前营的还要多,人未到,弓箭先来了,一轮一轮的箭矢铺天盖地的的来。
“挡住箭矢,不得后退,冲锋杀敌,一往无前!”
牧山一声一喝,声势滔天,一马一锤,冲锋在前,无畏箭矢之雨,硬生生的冲杀进去。
“冲锋杀敌!”
“一往无前!”
气势是一种可以感染的东西,当牧山的气势杀出来之后,他麾下一个个将士开始忘怀生死,忘怀的恐惧,脑海之中,只有冲锋的念头。
轰轰轰!!!!!!
前后五百米的距离,他们瞬间杀上山坡,宛如一重重的巨浪,覆盖在了前方的黄巾军将士的身上。
“某家虞南在此,给我挡住他们,决不能让他们靠近中营!”
一个黄巾大将站出来,挡在前面。
“死!”
牧山杀上,一锤而过,脑浆和鲜血飞溅三尺。
“凶残!”
“太狂暴了!”
“这不是人,就是一头从冬眠之中苏醒过来的暴熊!”
一个个黄巾将士被这一幕给震慑住了心灵,毕竟这个名字为虞南的将领在黄劭军中是位列前十的武将,可是连牧山一锤都挡不住,想想就凶悍。
其实牧山没有他们想象之中强大,如果是平日,也要十余招才能拿下这个虞南,可是当冲锋的气势发起,他一个武将可以借用军中无敌的气势,一锤可无敌。
“挡住!”
“给我必须挡住他!”
黄劭有些气急败坏,他瞳孔赤红,神色铁青,看着已经距离自己不远的牧山,有些胆怯起来了,此时此刻的牧山,比之前交锋的时候还要可怕三分。
“挡住!”
“挡住!”
中营的一个个营帅甚至旅帅主将都迎上去,想要挡住牧山,
可是狂暴之下的牧山,战斗力是平时的百分之一百二十以上,出锤凶猛无比,无人能挡住他一锤之力,让他的气势冉冉攀升而起,彻底的成为了一个人形凶兽。
“莫营帅战死了!”
“陈营帅也战死了!”
“白旅帅战死了!”
“……”
牧山的铁锤之下,大军杀如中营,如同屠戮,大势碾压之下,交战还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击破了中营的前半军阵,而起气势越来越强,直入后面中营营帐。
“龚都,你在干什么?”黄劭牙口都要碎了。
“渠帅,他们太凶猛了,我们的将士军心被击溃,根本挡不住他们了,如今左右两侧营都压上了,但是还挡不住他们,快让前营和后营增援!”一个黄巾将领道。
黄劭知道,自己小看牧山了,如果一开始把前营后营都压上来,也许就不会导致中营在短短不到一个时辰之中溃败。
说到底还是他太信任龚都了。
认为龚都部会从后面压上来,所以才没有放开官道,拼死挡住,以为挡住了,就能拖死他们,可是龚都的兵马迟迟不到,让他中营近乎溃败。
“快,传令前后营,压上来,围剿他们!”
黄劭顾不上官道了,大喝起来。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牧山之凶猛,居然在短短时间之中,杀到了自己的前面。
“黄劭,吃我一锤!”
他凶猛而来,气势如雷,力有压山之势。
轰轰轰!!!!!
挡在黄劭面前的五六个亲兵迎上,却一锤而败,一道道身影倒飞出去,口吐鲜血,生死不知。
“某家何惧呢!”
黄劭周围亲兵不多了,已经避无可避,他唯有亲自持枪杀上,毕竟他也算是一个一流武将。
“死!”牧山的泰山锤在他手中重如山岳,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砸下来,力若万钧,周围的气流都被压制出去了。
“嘭!”
巨锤与铁枪碰撞之下,巨力反震,黄劭的虎口彻底爆裂,血流在枪柄之上。
“再来!”
牧山又是一锤。
“嘭!”
黄劭被震动了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哈哈哈,痛快,我们今日一战方休!”牧山怒吼,出锤之势连绵不绝。
不出二十回合,黄劭已经挡不住了,一口鲜血吐出来了,他步步后退,目光有一抹惊骇之色,此时此刻的牧山,太凶猛了,他即使同为元罡境的武者也挡不住。
“渠帅?”
“快去救渠帅!”
左右无数黄巾士兵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想要上来救援。
“杀!”
“杀!”
周仓和雷虎左右出击,邓洪中营直入,刘劲率南阳兵碾压后方,形成一个诡异阵型,强行杀进来,左右屏退那些靠近的黄巾将士。
“黄劭,你输了!”
牧山巨锤压在黄劭的天灵盖上,冷漠无情,杀意惊鸿。
“南阳牧山,昔日你名气不扬,是我小看了你,能得张曼成渠帅之器重,赖以为宿卫之将,岂会是泛泛之辈,我错了,我认命!”
黄劭倒是败的起,他缓缓的冲地面上站起来,面容有些苍白:“但是今日之败,非战之罪,龚都负我,他日若能再战,我绝不给你任何机会!”
若非他期望龚都的兵马合围,他不会放置前后营不动,而是倾尽全力,挡住牧山,保证牧山靠不近他的身边半步,可惜就是一念之错。
“你没有机会了,立刻传令,各部停战!”
牧山冷冷的道。
他们虽然突入中营核心,俘虏黄劭,可是他们的兵马甚少,只能控制中营,周围还有数万黄巾将士俯视眈眈,他们没有必要死战到底。
“各部停战!”
黄劭如今是刀俎下的鱼肉,他知道牧山的杀伐果断,也很是惜命,所以号令各部停战。
“渠帅在他手上,停!”
“都给我住手!”
“……”
黄劭声威很高,黄巾各部投鼠忌器,反而不敢进攻中营了。
夜色之中,一场突击战役,落下帷幕。
战场上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对持形势,牧山率兵直入中营,挟持了黄劭,但是外围还有数万黄巾军在包围他们,但是这些黄巾将士,投鼠忌器,不敢乱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