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会脸都绿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转过头跪着膝盖蹭到一张床榻前,讨好一般的捶着床上的腿:“媳……媳妇儿,你看,你也听见了,这都被人打到府门了,咱天师府什么时候被人欺负到这份上了,这搓衣板,您老先记账上,下次我保证,再也不喝酒了!”
女人鼻孔里轻哼了一句:“老娘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
事儿啊,还得从昨天回娘家走亲戚的时候说起,张三会的岳丈本家弟兄三人中排行第二。
天师府的人回娘家,做亲家的长辈自然都要来陪客以示郑重。谁料张三会这货喝多了酒拉着女人的胳膊醉醺醺的问:“媳妇啊,大伯三叔都在,咱二叔呢,是不是没了?”
这不,今天醒了酒,搓衣板已经跪到了现在。
嘴角说的起了白沫,好赖总算把女人哄住了,张三会随意披了件道袍,逃一样的钻出去,揪着小道士:“赶紧的,带我去,看看是何方好汉,我张三会得好好谢谢他们!师弟,你大恩大德,师兄记下了哈!”
小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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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门处,张三会拴着裤腰带,瞪着大眼茫然的看着面前满是杀气的三个人。
张三会清了清嗓子,拱拱手:“三位道兄,到我天师府有何贵干,今儿个,我还得谢谢三位道兄救我于水火之中……”
惜云大汉咧着嘴一脸嫌弃:“你脑壳儿进粪球了?臭白话个嘛……”
话还没说完,一旁的老二惜风已经捋起了袖子,抹了把下巴就冲了过去。
张三会看着砸过来的拳头和耳边的拳风彻底蒙了,绕着府门的柱子,有心要问,可是那拳风却厉害的紧。
府门可不敢被砸坏了,所以张三会便不再躲,只得动手招架。
两个人谁也不曾动术,就这么打了半天,张三会气喘吁吁的指着面不改色的惜风:“我招你惹你了?”
惜风唾了口唾沫,看了一眼张三会,动手掐起了指,张三会忽然变了颜色,神色也跟着慎重起来,压着嗓子道:“五雷印,阁下到底是何人?”
“给老子装个屁,欺到我家门口,真当老子怕你们天师府?”
惜风印落,漫天雷蛇,张三会仓促之间,随手掐了道符,立在身前,雷蛇劈碎那道黄符,张三会踉跄退后两步,气急败坏:“野蛮!野蛮人!你再打我生气了啊?”
大冷的天儿,惜风却一把扯掉了上衣,光着膀子,肌肉如虬龙,指着张三会:“生气?你生一个试试!怕你算我输!”
一旁的惜尘抱着惜风的腰死死的摁着,冲张三会道:“我太一宗无非想来讨个说法,两日前,天师府上山欺我师弟,辱我山门,若不给个说法,我师兄弟三人断断不会善罢甘休!”
张三会彻底懵了,扣着脑门想了半晌,无奈的耸拉着肩膀道:“太一宗?我没记错那是四川吧大哥!大过年的我天师府的人跑去四川?脑袋瓜儿被驴踢了?你以为都跟你们一样老光棍啊?我们天师府那可是有家有业的四好青年,有那功夫,我特么去喝酒打麻将了,大哥,别闹了成吗,我得回去哄老婆给孩子喂奶了,跪搓衣板很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