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芊洛听完杨然的分析,又看了看沐兴振那张脸上的难看表情,她已明白杨然真的把这一切都说中了,她不得不佩服杨然的智慧,居然可以把这一切推测得就跟自己亲眼所见到的一般,有根有据。
薛芊洛想到这里,觉得杨然一定有这个能力帮自己揪出真凶,不禁一时情绪激动,也跟着附和了起来:“难怪曾鹏飞曾将军如此怕死,原来他是怕自己死了以后,孤母对沐教头没有了利用价值,也会遭到毒手,所以他保住自己的命便是保住了母亲的命,因此他才那么害怕死亡,却又说不清自己心中的难言之隐。”
“薛小姐说得一点也没错,我就是利用那个死老太婆来威胁的曾鹏飞,只可惜曾鹏飞不知道那死老太婆为了不拖累他,早在被我囚禁的第二天就将自己的头发一根一根地拔了下来,编成了一根绳子,吊死在了囚室之中。”沐兴振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不过他在说着自己干的恶事时,嘴上却是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沐兴振顿了顿又笑道:“曾鹏飞那个傻子,一心就想见见那个死老太婆,现在倒是如愿以偿了,我也算是帮他了却了心愿啦!”
薛芊洛忍不住骂道:“你终于肯承认你的罪行了,你个大坏蛋。”
沐兴振得意道:“你在说我是坏蛋吗?在这个乱世哪有好与坏,只有胜与败,失败的人只有默默地隐忍,卑躬屈膝地活着,哪有资格站起来说成功的人是坏蛋的权利。”
“你觉得你成功了吗?你觉得我没有权利说你是坏蛋吗?你都已经被揭穿了,这就代表你已经输了,你才是失败者好不好。”薛芊洛用自己的伶牙俐齿反驳着。
沐兴振突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严肃地说道:“错了,我这不是被你们揭穿,而是我自己站出来捅破了这层窗户纸而已,不然你们也许死在了我的手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薛芊洛再也受不了沐兴振了,她索性直接骂道:“你还要脸不?明明自己已经被揭穿了,却还往自己的脸上贴金,你这种人真让人觉得恶心。”
沐兴振被一个女子这样骂,却丝毫也不生气,反而痛快地说道:“骂吧!继续骂吧!反正待会你也骂不出来了。”
“奸佞小人,卑鄙小人,无耻之徒……”薛芊洛又骂了几句,可是看到沐兴振根本没有任何反应,自己却越骂越生气,于是干脆停止了谩骂,不耐烦地说道:“我才懒得费这口舌去骂你,你就是厚颜无耻的人,骂你根本就没用。”
沐兴振被骂了一番以后,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却突然大笑了起来:“你说得没错,我沐兴振做先锋以来,就没有少挨过骂,战阵前被敌将骂,战败后被主将骂,战胜了还得回家被恶婆娘骂,我这一辈子听得最多的就是骂声了,开始我听到这些骂声也会生气,可是渐渐习惯以后,我听着就特别的舒服了,反而听不到还会不习惯呢!”
“无耻!”薛芊洛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