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确实谈不上什么背叛,哪怕是她将整个家族带着走向毁灭,那也算不上什么背叛,这确实倒是老朽太过唐突,委实有些用词不当,应当是吃里扒外才对,没错,就是吃里扒外无疑。”上官延说话竟有一些语无伦次,听起来就好像受了什么打击一般。
韦冬升不禁笑道:“好一个吃里扒外,在下倒还真有一些好奇,不知你家小姐又是如何吃里扒外的啊?”
上官延沉吟了半刻,这才说道:“二小姐与你们既然私自达成协议,想必是因为感情之事而被你等迷惑,既然放着我族血海深仇不报,却去相信你们那些天方夜谭的鬼话。”
“什么鬼话?”韦冬升下意识地问道。
上官延苦涩道:“还能有什么鬼话,不就是相信你们屠杀我们族人实属无奈的那一番花言巧语吗。”
“我没有,若是我如此便轻信了他们的话,那又何需再去试探他们呢!”上官锦儿说完后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不禁诧异道:“你原来早就在暗中观察着这一切了,为什么现在才露面啊?”
上官延冷笑一声,说道:“因为老朽早就怀疑你跟贼人私通了,所以我才把你赶出队伍。当你还以为我们在你监视之下的时候,实际上你们的行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了。我也着实没有想到,跟着你们既然真的找到了贼人,这倒让我不免有些大吃一惊。”
“你什么时候怀疑我跟贼人私通的?又是凭什么怀疑我跟贼人私通的?”上官锦儿似已沉不住气,一连问了上官延两个问题。
上官延倒也显得很有耐心,缓缓回道:“从你一开始便在故意拖延时间,非要画什么通缉画像的时候便已开始怀疑了,再加上戒备森严的安阳东门还是第一次被人单枪匹马就给破了,不得不让我怀疑贼人的内应便在安阳东门,而二小姐身怀高超武艺却更是在毫发无伤的情况之下,便放跑了贼人,更加让人生疑。”
上官延说到这里本该已经说完,可他却又忽然加上了一句:“二小姐还要我把话接着说下去吗?”
“当然,你尽管说,我倒要看看本小姐还有多少可疑之处。”上官锦儿从表面上看好像已经缓和了过来,可事实上她这种平静的情绪反倒才是气得已经到了极点。
上官延笑了笑,说道:“很好,那老朽也不必再给你留面子了。除了老朽方才说的两点以外,你一进入这原始丛林便要分散人力进行追击,显然意在削弱我们的实力,而老朽有意将你从队伍中分出去以后,你却始终跟着我们队伍附近,意在监视咱们的一举一动。”
上官延说到这里,总算闭上了嘴,因为有这样四个疑点,确实不管谁听了都会对上官锦儿起疑,所以他觉得自己说的已经足够证明一切,根本无需再去多言。
但是这些疑点对于清楚一切始末的人而言,却根本算不上什么疑点,而恰恰在场的人里面,除去上官锦儿这个当事人以外,至少还有两个人是肯定知道实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