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上烙铁,郭重开的眼皮子忍不住跳了一下,因为爷爷曾经说过,他虽然铜皮铁骨,但是有一样是不能不防的,那就是火烧,尤其是像烙铁这种只针对一点进行攻击的刑具,他的外功还不足以完全抵抗的住,除非修炼了内功,达到以气御体的程度,内劲外放,在身体外面形成一个天然的保护罩,莫说要这些普通人进攻了,就是让他们近身都难。
郭重开显然知道自己的短板,他觉得不能这么任人宰割坐以待毙下去了,既然这些人如此逼迫,那只好闹上一闹了。
郭重开拉了拉拷在手上的链子,看着手拿烧的滚烫的烙铁步步逼近自己的壮汉说道:“我本不想与你们这些当官的产生过节,看来今天是不能善了了。”
正待郭重开有所动作的时候,突然从门外传来一个急促的声音:“住手!”
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跑了进来,郭重开循声看去,只见来人相貌端正,眉宇间有股说不清的凛然之气,着装也与众人不同,有几分书生样。
但是郭重开能够看出,这小子绝非看上去那般柔弱,因为他的身上有内功。
乌治不悦的看着来人说道:“白清廷,为什么要我住手?”
白清廷上前神神秘秘的耳语道:“探长,咱们可否借一步说话?”
乌治最不喜欢他这个样子了,但是这小子却是出了名的神机妙算,也可以说是他的智囊,所以有些事又不得不听他的。
自从这个白清廷调过来以后,着实帮了他不少忙,说是调,其实跟下放也没什么两样了,因为是个有关系的人都不可能会在这种形势复杂的地方当差的,也不知道这小子得罪了谁,竟从市局直接掉在了这里。
二人走到一个议事厅里,白清廷首先开口道:“探长莫不是活腻了?”
乌治瞪着眼睛骂道:“谁他么的咒我死,不活个几百岁我才不会死!”
看着他这个样子,白清廷有些好笑:“那您为什么要对这个郭重开动刑?”
“不动刑他不招,我能怎么办?我总得给平风帮和沙口帮一个交代呀。”乌治说道。
白清廷问道:“那您对郭重开动刑就不怕丐帮焦运生的报复?”
乌治不明白了不屑的说道:“怕个鸟,咱们是政府官员,而丐帮也算是武林帮派,他们若敢明目张胆的插手俗世中事,就是犯了大忌,我如果报上去的话,你觉得有关部门会放过他吗。”
白清廷表情焦急的说道:“我的探长呀,您要是这么想那就大错特错啦,先不说这件事有关部门管不管,听闻那焦运生可是个极其讲义气的人,你若敢动了郭重开,我敢保证他会跟你死磕到底的,他可不管什么武林的规矩不规矩,再者,这武林的规矩也只是对那些正统的名门正派起约束的作用,丐帮本身就是一个特殊的群体,焦运生在丐帮不过是个小小的三袋长老,他犯了什么事还不值得有关部门劳神处理,这种小人物的事一般情况下都是帮派自己处理好,您觉得焦运生跟您干上了,丐帮会处理他吗?只怕未必。到时候您只会骑虎难下,不但解决不了当前的问题,还会平白无故的得罪一个丐帮,更甚至连命都不保。”
白清廷的一席话吓得乌治浑身冒冷汗:“那怎么办,那怎么办,我人都抓了,是他么的谁给我报的警,害老子要趟这趟浑水!”
白清廷看着乌治那没骨气的样,不禁叹了口气:“这事说来也好办,您只要客客气气的把郭重开奉为上宾,以礼相待,告诉他这只是个误会,还希望他多多包涵……”
“等等,我堂堂一个局长对着一个小毛孩子干嘛这么低三下气的?”乌治不悦的问道。
白清廷说道:“我只问您一句,您还愿意在这帮派林立的地方受那些下三滥帮派的夹板气吗?”
乌治摇了摇头:“我堂堂一个巡按局的探长,本来就是管着他们的,可现在倒好,没得到他们的孝敬不说,还谁他么的有气就来我这发,我整个成受气包了。”
“这不就得了,郭重开来了,那不等于咱们的机会不就来了嘛。”白清廷兴奋的说道。
“怎么讲?”
“您不觉得自从郭重开来到这里之后,镇子上的局势都变了吗,而郭重开毕竟还小,我们更容易接触,如果跟他套好交情,那我们不就等于多了一个打手了吗,这孩子的正义感很足的。”白清廷解释道。
乌治眯着眼睛做思索状,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好像是这么回事。”
忽然他惊醒了一下:“坏了,我都打了他几百鞭子了,这家伙不会记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