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符子璇叹了口气，说道，“我爹说，今天只祭拜，不入族谱，等明日吉时，他再请列祖列宗归位，宴请四方豪杰，亲自送我进族谱，到时会来很多大能，很多很多大能。”

“很多是多少？”

“大概……”符子璇画了个圆，“大概，这座城里名气最大的那些大能，都会来，嗯，应该就这么多。”

“你爹这么有能耐？”我摸着下巴，说道，“感情这十一洞天是他在管辖啊？”

“倒也不是。”符子璇翘起双腿，懒洋洋道，“我爹告诉我，他是这第十一洞天里，唯一一个能够炼制六级仙丹的仙丹师，早些年为了打出名气，送了不少人情出去，正愁不知道该如何将这些人情用去，干脆借我认祖归宗这事儿，了却因果。”

我微微点头，说道：“听你爹的便是。”

“哎，秦一魂，我问你，你是不是打算等此事了结，就前往第一洞天了？”符子璇一脸好奇地看着我，问道，“以你的性子，真就等不了？”

“等不了。”我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我也有我必须要做的事，已经耽搁很长一段时间了。”

“可……”符子璇欲言又止，低声道，“你现在的境界，根本不足以支撑你前往那么危险的地方，来之前我问了一下我爹，他说想进入第一洞天，至少都要有着地仙境界，否则去了那里就是找死，你就不能惜命一些？”

“惜不了。”我还是摇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是对，但无为，可就万万不可了。”

“哦……”符子璇脸上闪过了一抹失落。

“你……有心事？”我疑惑地看着她，说道，“直说就行了，你我之间经历了那么多，有什么说不了的，我这人朋友不多，你算一个。”

“朋友？”符子璇听到这两个字，呼吸有些急促，憋了一口气，沉默了几秒后，才脸色微红道，“秦一魂，你……你能娶我吗？”

房间里，突然寂静了下来。

我先是一愣，接着凝望着她的双眸，发现她并没有跟我在开玩笑，也没有什么俏皮的神色表露，便有些慌乱地问道：“你……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是！”符子璇用力点头道，“秦一魂，我说的是真的，你娶了我，我就能让我爹帮你请很多大能，带你去第一洞天，到时候你活下来的概率，很大。”

“不行。”我直接拒绝，语气坚定道，“符子璇，虽然我帅气迷人，但也是个有妇之夫，已经不能再迎娶其他的妻子了，这事儿你想都不要想。”

“你别急，你先听我说。”符子璇似乎早就猜到了我会这么说，语气突然柔和道，“秦一魂，我要你娶我，并不是为了让你背信弃义，或者放弃你的结发之妻，你仔细想想，这一路走来，我们遇到了多少麻烦？”

“可……”

“别可了。”她轻声道，“你难道还不明白，我这么着急认祖归宗，是为了什么吗？”

我不由沉默了下来，虽然心中早有猜测，但她如此直白的提出来，我还是有些不太好受。

“你孤身一人太久了。”符子璇缓缓道，“我其实很早就知晓，我爹是一名仙丹师，他……可以为你的未来铺路，也可以给你带来很多帮助。”

“但这些的前提是，你要娶我。”

“所以，你是为我好，才认祖归宗吗？”我看着她，语气有些质问。

“也不是。”符子璇低下头，柔弱道，“我……我喜欢你。”

我一拍额头，无奈道：“符子璇，少给我来这套。”

“你不肯娶我？”符子璇抬起头，眼眸微红，说道，“娶我，对你来说，有什么心理负担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喜欢我？”

“我拿你当朋友，仅此而已。”我轻声推开她的手，说道，“即便经历了生死，即便我陷入了因果，我的心里也只有杜知叶一人，虽然这么说很难听，但……对不起。”

符子璇沉默了下来，红唇轻咬，许久都没有说话。

我叹了口气，说道：“现在你知道，世间最无情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了吧？”

“即便没有夫妻之实，你也不愿意娶我吗？”符子璇语气有些羸弱，眼神始终期盼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这里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