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寒灵玄意丹,看来还是要提醒这女娃练出来。虽不能治本,却能多多少少,压制轮脉中的火力。不过要想解决,还需另谋良策——”
突然心中一动,宗守手指无意识的,开始在轩辕依人身上,顺着那轮脉走势滑动着。
“火入肺,乃是因心火太盛。或者可从脾肾着手,可惜我只知玄月木煌决的大致原理,要想彻底解决,还需一些时曰!”
忽然手指尖,触到一团软软的事物,宗守下意识的点了点,只觉触感良好。又忍不住按了按,然后忽而又猛地心神一醒,感觉情形有些不对,只觉这车厢内的气氛,突然就阴冷了下来。
往下一望,只见已经苏醒过来轩辕依人,正睁着大眼睛,悲愤欲绝的看着自己。眼里噙着泪水,又怒焰燃烧。
宗守的额头上,立时冒出斗大的冷汗。想要解释,可当望见自己,正按在轩辕依人酥胸上的手时,顿时如被火烫着似的缩回了手,一时哑然无语,是再说不出话了。
轩辕依人也直起了身,三下两下,把衣服穿上。然后贝齿咬着唇,丝丝盯着宗守。
须臾之后,就是两行清泪流下:“世子请自重!依人与你毕竟还未曾完婚,你怎能如此轻薄?究竟是把我看成什么人?我原以为世子无法习武,心姓却还算不错。却没想到世子,竟然是这样的色坯!趁人之危,实在可鄙!”
宗守就仿佛被天雷炸了一下,心神一晃,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脑子里只有‘色坯’两个字。再不断的轰响。
直到轩辕依人一言不发的含泪离开,才蓦地一醒。再想要解释时,轩辕依人却已是下了车。
不由是一阵欲哭无泪,天可见怜,他一开始或者是起了些邪念。可到后面,却真正是心无杂思,全心一意在想着补全玄月木煌决缺陷的方法。将轩辕依人的上衣解开,也是为针灸所需,可真没起半点坏心思。
郁闷到了极处,宗守干脆是以头撞墙。这次估计真是跳到云海里,也再洗不清了!
“少主,依人小姐刚才怎么哭了?”
初雪这时也迈入了车厢,疑惑地四下看了一眼。她平时蠢笨,此刻却是聪明之极。忽然是想到了什么,张大眼定定的看了看,然后也是鄙薄不已,轻哼着道:“少主!不是我说你,你也太急了些。乘人之危,算什么本事?其实只要完婚,依人小姐整个人不都是你的?”
宗守一阵气结,狠狠地瞪了眼初雪的臀部,而初雪也立时身躯紧绷,神情警惕,悲愤道:“少主,这次不能算数!你说了那头胧影狮会出手的,可结果从头到尾都没现身。用了三刻钟又不是我的错!你要是打了我屁股,就是处罚不公,公报私仇!”
宗守嘿了一声,装模作样的狰狞一笑,又大马金刀的在软榻上坐下。
其实胧影狮已经出过手,只是初雪不知而已。若非是这头狮子,几次杀意暗显,迫得那灵师惊慌失措,最后更以本命神通暗助。初雪早已身死,哪里还能杀得了那位灵师?
这头狮子,果然是无比聪慧,令人惊喜。仿佛天生就适合生在暗影之中。他本是欲在此战之后,就将它招回。不过此刻却息了这想法。让这胧影狮潜伏之外,作用只怕更为巨大。
正要再吓唬吓唬一番这小丫头,忽而鼻间闻道一缕淡淡清香,宛如空谷幽兰。
宗守微微一怔,瞬间之后,才意识到这是轩辕依人的体香。而后心念,又是一阵恍惚。无数念头,纷涌而起。
此刻同样心乱如麻的,还有轩辕依人。匆匆跑回自己车里,才总算稍稍定神。
只觉是心如鹿撞,浑身火烫。胸前还仿佛残留着,被宗守大手握着的感觉。那使人全身酥麻的颤栗感,令人是羞涩无比。
“那个色狼!”
轩辕依人面似火烧,暗暗呸了一声。却出奇的并不觉太讨厌,只是有些委屈。
“难道我轩辕依人,也是那种水姓杨花的(引)荡女人?不对,刚才就有些奇怪,对他感觉极其亲近。难道是因那家伙,是我未婚夫的缘故?是了,一定就是如此!”
自我安慰了片刻,轩辕依人才觉自己情形又些不对。口内腥甜,似乎是吞了什么血液。
全身上下,也多了十几个针孔。所刺之处,都是脏腑二轮的大穴,各有奇效。而且看针法,竟是精准无比。
体内本该是亏虚到极处的精血,也已经恢复了不少。
“那为我施针之人,莫非是宗守?”
轩辕依人身躯忽然一顿,目现迷茫之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