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后,庄继华细细看了一遍,叹口气交给宫绣画,宫绣画有些奇怪,不知道庄继华为何叹气,仔细看看手中电报内容,便知道庄继华叹息的原因,很显然是不知道他们能否做到。
“等等,”庄继华叫住宫绣画,拿起笔又起草了第二封电报:“与gcd接触的原则,根据对华北八路军和江南新四军动向分析,华北八路军有向山东发展的倾向,江南新四军有向苏北发展的动向,故你们很快就要与他们发生接触,在与gcd接触的过程中,必须遵守以下原则。
首先,不允许发生武装冲突,除非对方首先开枪,这一点至关重要,重大军事行动必须上报。
其次,团结地方士绅,着重强调,抗战是在政斧领导下进行,有统一规划,各部队有明确的作战区域,八路军是在二战区活动,新四军是在三战区活动。
第三,先在统一抗战,对gcd既要团结又要斗争,他们的要求可以部分答应,特别是给养,但不能让他们建立地方政权,此点切为重要。”
庄继华写完之后,还是有些不放心,老前辈的厉害是经过实践检验的,仅靠这两封电报是不可能改善国民党的工作方法和作风,想了想,他又起草了第三封电报。
“在军事上必须作出调整,七十五军北进山东,进入沂蒙山区,五十一军留在鲁书边界,八十九军(军长韩德勤,副军长李守维)南下泰州一线,九十二军驻防淮安盱眙、泗洪,个地保安团由李品仙副司令负责调配。”
放下手中的笔,庄继华稍微轻松点,他不知道自己这样作是对的还是错的,这么多年了,自己在国民党阵营中厮混,结交无数朋友,也许这只是下意识的举动。
宫绣画知道他心里有些不舒服,可也不好安慰,只好默默坐到他的办公桌前,办公室内一时之间陷入沉默。
过了好一会,庄继华忽然开口:“绣画,你觉得那个女兵怎么样?”
宫绣画楞了下,随即明白庄继华说的是谁,她想了想说:“她叫纪妃香,宣传处的,从平常表现不错,从这件事来看,她比较敏感,有超过她年龄的成熟,你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她却看出问题了,这个人…有点让人捉摸不透。”
捉摸不透,庄继华淡淡一笑,这种政治上的事情没有经历过或者有心的人是不可能发现的,实际上就算政治老手也很难觉察其中的微妙。
“怎么,你对他有意思?”宫绣画问。
庄继华点点头:“不排除有绝顶聪明的人,可我更想知道,她是为军统中统还是gcd亦或曰本人工作。”
“是不是让小山查查。”宫绣画秀眉微蹙,从心里说她不认为纪妃香是为军统或者中统工作,更不会是曰本人,如果是曰本人为何还要提醒庄继华呢,或者仅仅是早熟罢了。
可庄继华摇摇头:“小山肯定查不出来动少东西,嗯,”想了想,决定还是查一下:“让小山按照她提供的履历查一下吧,不过直觉告诉我,恐怕查不出来什么,这世道太乱了。”
这的确是个混乱的年代,硝烟弥漫,战火肆意,大量难民,从东部向西部迁移,他们的身份信息完全丢失,混进几个间谍,你根本没法查。
宫绣画笑笑:“文革,我看你都快成老狐狸了,人家就这么一下,你就琢磨出这么多东西,还让不让人活了。你就不想想,万一人家真是好心呢?”
“也许吧。”庄继华苦笑下,然后郑重的对她说:“绣画,你发现没有,你现在的笑容多了点了,原来广州那个宫小姐又回来了,你父亲那可以说说了吧。”
没想到,宫绣画粉脸一板,不客气的说:“我这刚好点,你别逗我生气呀。”
宫绣画的父亲也跑到渝城去了,他见战争越打越大,知道广州不稳妥,曰军迟早要占领广州,便把家迁到香港去了,可生意却坚持不下去了,原材料和销路都被曰本海军切断了,他从报上得到宫绣画的消息,突然发现这个被自己赶出家门的女儿居然成了庄继华的秘书,这个关系不用更待何时,便跑到渝城打着宫绣画的旗号,想从四川开发公司整点东西,无论是吉普车还是盘尼西林。
没想到西南开发队不卖账,李之龙和刘殷淑倒是接待了他,但东西却没答应,迫不得已,他给宫绣画来了封信,当然只字不提整东西的事,只说想念女儿等等。
宫绣画接到信,看完就撕了,然后只字不提,更无半个字的回信,对这个家,她失望透了,就算庄继华伍子牛劝,也不没答应。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