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徐祖贻还是蔡廷锴都同意这话,蔡廷锴乐呵呵的笑道:“这松井石根这次算是跑不了了,六年前,这小子进南京时就闹了个灰头土脸,这次出山东,算是把命也搭上了。”
庄继华淡淡一笑,转过身来,走到桌前淡淡的摇头叹口气:“松井石根是个老将,他的才干即便在曰军将领中也不算上等,不知道为何,曰本军部却屡次委以重任…。”
说着他再次摇头,似乎非常不满足,宫绣画这时出现门口,拎着个食盒,进门便冲庄继华一笑:“吃饭了,松井石根一完,华北鬼子就去了近一半。”
庄继华坐下来,宫绣画边从食盒里端出几盘菜和一盆米饭,庄继华和蔡廷锴都是南方人,徐祖贻南北不计,所以司令部的饭菜都是以南方饮食为主。
“你也坐下,一起吃吧。”蔡廷锴招呼宫绣画说,宫绣画挤出个笑容:“我已经吃过了。”
在三人中,蔡廷锴比较清闲,他吃了两口问道:“宫秘书,这两天怎么没看到报纸呢?”
宫绣画平静的回答说:“也不知道,可能晚了吧,徐州刚刚光复,这些东西一时半会恐怕还不能恢复正常。”
徐祖贻起草好电报后,交给下面的参谋,然后坐到桌边:“贤初兄,我们就正在创造新闻,只要占领齐县,松井石根就被切成几段,往后的仗便好打了。”
“那不一定,”庄继华的声音有些闷,嘴里包着饭,三两下咽下:“冈村宁次心里还是有谱的,东京大本营从各地战场给他增援了十个师团,他现在正是虚弱的时候,这小子当年我在天津见过,在曰军将领中算是军政双优,现在他的所有兵力都被我们钳制住,所以他也只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干看着松井石根陷入绝境。”
说到这里,他语气一转:“不过,等他的援军到了以后,我们就会面临真正的困难。不过,我倒是很期待。”
“文革,你这是什么意思?”蔡廷锴有些奇怪了,夹着菜的筷子一下停在菜盘中了。
徐祖贻也纳闷的望着庄继华,庄继华平静的说:“从这次战役来看,小鬼子作战意志还是挺强的,我们取得的连串胜利对他们的打击还不大,所以我想与他们打一次主力会战,彻底打掉他们的信心,彻底打掉他们的作战意志。”
“再说了,这次作战后,我们就必须修整三到五个月,部队必须进行整顿换装,重新训练。”
说完之后,庄继华重重的叹口气,这次作战暴露了不少问题,部队之间的通讯问题,攻坚能力不足,运动战中,各部队的配合问题,这些问题都必须在这次修整中解决。
此外,江北战区的部队大多数没换装,第二集团军六十八军的装备就很差,这次战败就有很大因素,还有,原三十三集团军的五十九军、七十七军都只有部分换装,二十四集团军的七十三军,虽然是西南出身,但装备也很差。另外的新八军、暂编十五军、十七军、第三军这些部队的装备就更差了。
庄继华已经决定在这次作战后,对部队进行一次大的手术,不但要换装,部队将领也要进行调换,一方面消除地方中央之见,另一方面将那些骁勇善战的年青将领提拔上来,战争是最好的大学,这些年青将领成熟极快。另外那些伪军也必须整编,庄继华心里已经有了整编计划。
还有,过黄河后,江北战区就太大了,应该分为两个战区,一个主管华北,一个主管淮南,兵力调配,将领配备,都是要考虑的问题。
宫绣画望着庄继华,心里禁不住流泪,她摸摸了口袋,那封被她扣下的电报,还在口袋里,她真不知道该怎样向庄继华报告这事,只能在心里默默咒骂,老天,你不公!不公!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