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那用这样的大殿,记录了一个个帝国的兴衰更替,”冈村慨叹道:“阁下,现在我们以更顽强的斗志,更高的智慧,与支那人,与西方帝国主义战斗。”
朝香宫眉头微皱,冈村宁次这话等于什么也没说,不过他依旧耐心的等着。
“从目前的局势来看,反攻是比较冒失的,也是轻率的。”冈村宁次斟酌着词语,慢慢说道,他这是首次阐述自己的观点,中岛康健、立高之助、谷寿夫等人都屏息静听。
“可就这样后撤,对士气和整个战略的打击将非常大,”冈村宁次说:“可要守住平津地区,我们必须有至少四十万部队的兵力,我有个计划。”
说到这里,冈村宁次停顿了下,他望着御座想了想说:“我的计划是以平津地区为诱饵,吸引支那军主力,我军主力则隐藏在平津以北,长城两侧,首先击破从绥远过来的第二战区和第八战区的支那军,扫清来自西面的威胁。而后南下迎战支那军主力,击败支那将军。”
朝香宫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可冈村宁次又补充道:“要执行这个计划,南线必须集中大约十万部队,守住北平天津塘沽一线,另外不得少于十万部队从热河地区迂回攻击张家口的支那军,另外还有二十万部队在张家口和南口地区,设置预设阵地,阻击东来的支那军。”
立高之助心中快速判断,他不得不承认,冈村宁次的计划非常巧妙,进攻张家口的中[***]队肯定是解决了山西问题的晋绥军,这支部队中只有傅作义的部队战斗力强些,其余部队战斗力比较差,所以冈村宁次策划的这次进攻有很大把握成功。
不过问题是坚守平津地区的十万部队,能挡住支那将军的进攻吗?立高之助很怀疑。
果然,中岛康健发出疑问:“司令官,南线部队只有十万人?兵力是不是太单薄了。”
冈村宁次摇摇头:“南线的十万部队,留守北平的只有一个师团,两万人,剩下的主力坚守天津和塘沽,阁下,请海军派出一支舰队,在塘沽港外,支持塘沽作战。”
朝香宫微微皱眉,他很是不解,北平只留下两万人,这兵力是不是太单薄了,一旦支那军攻克北平,就可以直接攻击南口和张家口,冈村宁次这是在冒险。
“司令官,北平两万守军是不是太少了?”立高之助试探着问。
冈村宁次微微一笑:“支那将军不会强攻北平的,这些东西会保护我们的。”
朝香宫一愣,中岛康健却抗声道:“司令官,您这是在赌博!”
“战争有时候就是赌博!”冈村脸一扳,厉声喝道:“可我不是随便赌的,支那人有空中优势,可北平却从未落下一颗炸弹,为什么?是支那将军善良?还是看不到我们?都不是!他是可惜这几百年的皇宫!可惜这几百年的古城!所以我断定他不会强攻北平,这赌,我跟他打了。”
冈村宁次的话非常决绝,立高之助和中岛康健互相看了眼,都不再开口,他们都不相信,支那将军会因为顾及北平的古迹,而不对北平发动进攻。
不过朝香宫却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冈村宁次有信心击败西面过来的支那军,可没有信心击败南面过来的支那将军。所以,他要求援兵不能低于二十个师团,还要有充足的物资,毕竟这是连续两场作战。
从皇宫回来,已经是夜幕降临,朝香宫拒绝了冈村宁次的宴请,回到自己的住处。冈村宁次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副官便来报告,辻政信参谋前来报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