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队走了一段时间，杜晞晨挥手示意大家原地休息，她则示意墨玉去将托雅带来，有些话她想跟托雅说。

“云朵！”

托雅用突厥语喊她，杜晞晨转过身来，对着她笑道：“托雅，我不叫云朵，我叫杜晞晨。”

“你会说话？”托雅用不太标准的语调说着汉话，眼神由喜悦变成警惕，尝试着说道，“杜晞晨？你是汉人？”

杜晞晨点点头，她果然不知道她的身份。巴特和布日古德被带走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单独就困在外？

“此事说来话长，以后我在跟你解释，你先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身上丝毫没有敌意，托雅犹豫了一阵，突然悲愤道：“你们走后，摄图王爷竟然让狼群攻击我们，大家都死了，只有我逃了出来！我想去告诉哥哥和布日古德，可是他们上战场去了，我根本找不到他们！云朵，你知不知道哥哥他们在哪儿？”

托雅眼眶中含着泪水与倔强，杜晞晨看着她，直觉她并不信任任何人，只是迫于无奈才问她的。

她摇头道：“托雅，正如你所看到的，我是汉人，我接近你们的确有我的目的，我的任务完成了，便回到了关内。我只知道巴特和布日古德仍旧在摄图的军营中，别的一无所知。”

托雅的神色难掩失望，看着她不知该说什么好。杜晞晨也觉得没必要再继续纠缠下去，巴特一家的救命之恩，如今她也还清了。

“我会带你们到前面的关口，你们走吧，别再被抓到了。”

前面就是贺兰口，出了贺兰口就是突厥的领地，虽然将她半路扔下很不道义，但是毕竟她们是突厥人，留在身边后患无穷。

“你……”托雅眼眶中突然染上泪意，“你当真这么无情吗？你对哥哥呢？你不是答应了哥哥的求婚吗？”

有些事情解释不清楚，杜晞晨也不打算解释，她直接对托雅说道：“托雅，你们救我，我很感激，所以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会帮助你们，但是现在，你跟着我只会更加危险，我有我要做的事情，我们立场不同，注定会成为敌人。”

“可是哥哥喜欢你！”

她叹了口气，女人都是感性动物，喜欢不喜欢的，其实没那么重要。

“你多保重。”

杜晞晨心头的困惑突然解开了，喜欢不喜欢确实不重要，她有很多事情要去完成，没空纠结这些情爱。

托雅咬着嘴唇跺了跺脚，为哥哥感到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