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别闹了!”萧道彦神态颇不自然,似是训斥,却多有惭愧之意。
“诚谨说,你枉为热血男儿,你自己觉得怎样?师妹一介女流,都自信比你血xing。”杜巧巧心乱如麻,却厌恶萧道彦这等模样,几句逼问,环视着四周,冲各门各派扬声喊道:“谷神丹不在他身上,小女子已信了。不在那次玄牝之行里的人,不会懂人心叵测与处处隐藏的渔翁。各位莫再受激an人唆使,借刀杀人。”
财迷心窍,贪念最虚妄。一番赤诚,可惜无人听。
“玄牝大山…”宫商羽正瞧她出神,忽听玄牝大山,不禁忆起往事来,眉头紧锁,面容狰狞可怕。昔ri花前月下的俏红罗,如今素手含香剑剑幽寒,宫商羽恍惚转个身,身旁竟是情敌与己为伍,不禁心生悲凉,暗恨薄情。
杜巧巧察他变化,香肩微颤,稳了稳身形,仍旧持剑冲他心门指了过去。四人混作一团,萧道彦无意伤人,宫商羽亦顾忌着杜巧巧,怎奈闵诚谨与杜巧巧动了真格,剑尖所指,尽是要害,凌厉的剑势如烟海般压去。
却说青面狼一记冷匕刺在仇天心窝,仇天身形顿时僵住了。青面狼来不及狂笑,眼神愈发畏惧,仇天身形僵了太久,颇为诡秘。正待他摸不着头脑时,忽觉背后风声刺耳,暗叫不好,怎奈仇天脚下生风,左拳一记十足力道的伏虎拳碎他后背。只听一声撕裂般的哀鸣,青面狼满眼恐惧,长喷了口血,瘫然倒地。
仇天终究太稚嫩,全力以赴顿时漏洞百出。黄面獐甩开断臂,另一手借着短暂的空隙,滑向仇天胸口。仇天仓促横剑挡了下,可惜黄面獐穷追不舍,又一匕划来,顿时仇天一声闷哼,那匕首划过胸口,带出一道尺余的伤痕。
仇天一怒之下,提剑自上而下劈他头顶,煞有力劈华山之势。黄面獐一个驴打滚斜窜出去,仇天继续追赶,一剑横斩,撩过他腰腹,亦带出一道血痕来。
“这兔崽子,难不成是钢筋铁骨么?”黄面獐盯着仇天胸口汨汨淌血的伤口,只有他心知,那匕首如切金石,竟无力深刺。
“钢筋铁骨也不过是小兔崽子!”肝尸盯着仇天伤口,桀桀yin笑,不给他喘息之机,与榆尸合力而发,借着两人深厚的内息一举冲破了仇天屏障,将他手中剑打落,又将蛇杖送出,冲仇天腰腹间刺去。
仇天措手不及丢了剑,右手虎口颤巍巍的发麻,眼看情势危急万分,脑海里蓦地浮现出人间佛的教诲来:山,因上窄下宽而稳,因浑然一体而不破,因密石厚重而气壮。男儿当如此,伏虎拳亦当如此。自古贤路当广而不当狭,言路当开而不当塞,拳路当刚而不当柔…一时间仇天无从多想,提起浑身的余力尽数发于左拳拳锋,闭上双眼全力而发,天下万物无坚不摧。
众人只听一声惊天怒雷般的声响,两方各自退了几步,木然呆立。仇天握着酸麻的掌心,疼的龇牙咧嘴,暗骂道:“二师父话说的没一点谱,无坚不摧,倒是亦把自己摧灭了。”肝尸榆尸与其余众人面面相觑,哑然失声。奢比尸传下来的毒牙蛇杖,辅以淳厚气劲,这少年竟一拳相抵以命相搏,何况,恍若无事。
“好霸气的一拳!”闵诚谨遥遥相望,惊诧于仇天逢凶化吉,扬声赞道。
&刀齐齐挥来,刀刀逼的他无处躲藏。仇天万不得已,抬起发麻的两手各自挡了几下,奈何人多刀险,不多时腰背上已多了众多刀伤。几个锦衣卫显然久经厮杀,仍旧不减攻势,不依不饶的攻他左右上下。
仇天顺势一滚,握紧了跌落在地的剑,忙不迭的挥起久违的潺潺剑意。斩之不断,飞瀑如屏,是谓流水。仇天这一招守势,竟将周围数人拒之于外,滴水不漏。只是半个时辰过去,几把绣chun刀依旧凌厉,仇天却已血se袭身,恍惚间,岌岌yu倒。</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