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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的力量，毁灭法则，三年不见，许施主果然没有让小僧失望。”

许仙的话音刚落，虚无的空间中突然出现一道黑色的身影，魔祖坐在黑莲之上，看着许仙，嘴角擒着笑意，眼中带着欣慰。

“失望不失望不知道，送你一程、应该是够了。”

抬起头看着无天，许仙的脸上带着冷冷的笑意。

无天点头，“那、小僧等许施主送我一程，若败于我手，黑莲在身，能救你一命。”

许仙摇摇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饶你一命。”

魔祖一阵沉默，有些释然的点点头，“也好。”

“我不明白。”

许仙眼中带着疑惑，“这，不应该是你要做的。”

魔祖点头，“是呀，这....不应该是我要做的。”

“那你为何......”

“天命吧！”

魔祖抬头仰望一眼天空。

在地府抬头，能看见天空。

在人间界抬头，能看到天空。

欲界一重天的上方是天，欲界六重天的上方是天，三十二重天凌霄宝殿前抬头，仰望的是天，三十三重天之上，依然是天。

似乎，生来天就高高在上，似乎生来天就需要人仰望。

似乎，生来那天、便能操控一切。

或许，众生的挣扎，众生的悲喜，众生的兴衰寂灭，在那天的眼中，不过如同一场猴戏，不过是一群蝼蚁的轮回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走到这一步。

只是，从他走过八百里黄泉路，沉入三途忘川底，踏入幽冥的那一刻，一切就已经注定了吧。

“天命嘛？”

许仙点点头，又摇摇头，“若冥冥之中一切都有注定，如果真的有那么一个天、或是命运、或是天地意志操控着一切。

那么.....打破就是了。”

魔祖深深看了许仙一眼，眼中包含着太多，有欣赏、有期待、又不知者不畏的无奈。

张嘴，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是一顿。

“我等着。”

三个字落下，魔祖的黑莲震碎虚空，身形消失在众人眼前。

不知是不是错觉，看着对方消失的身影，许仙总觉得那一刻的魔祖.....有些狼狈。

像是、落荒而逃。

收回视线，聚在一起，查探了一下白素贞的伤势，见没什么大碍，对方的师父也在场，用不着自己费力，许仙就没有多事。

战场在许仙杨戬常羲三名太乙金仙及两大金仙的干预下几乎是瞬间逆转。

在五人联手消灭掉大半的魔兵魔将之后，天兵天将及妖族道门弟子摧枯拉朽的击败了魔族，将战场上的魔兵魔将尽数诛灭。

随着最后一个金仙级魔族大将军的死亡，大战彻底结束。

站在遍地的鲜血之间，许仙微微仰首，眼中带着几分唏嘘。

曾几何时，自己还是一个为了考不上童生要去当一个药童而躲在西湖边断桥上黯黯神伤的少年。

如今不过短短四年的时间，自己已经站在了三界的顶点，能够轻易的左右一场数万仙魔的大战的胜败。

更甚至，能够结束一场席卷三界的浩劫。

四年，只是短短的四年时间，一切竟变得如此翻天覆地，莫说别人，即便是他自己，都忍不住有种不真实的梦幻之感。

“系统。”

“嗯？”

“你在吗？”

“......”

“呵呵，好像问了一句废话。”许仙苦笑，“系统，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宿主怀疑自己经历的一切都是幻想？”

许仙沉默，但心里确实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宿主可以以十成法力抽自己一巴掌，如果脑袋会飞出去，应该就是真的。”

许仙：“......”

果然，自家系统还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谱。

只是，系统啊！金手指啊！

莫说是臆想了，即便是这世界上最顶尖的存在布置的幻想，也不可能出现这么离谱的东西吧？

所以，系统的存在，不就是一切的最好证明吗？

那么，自己还在矫情些什么？

“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将目光，从‘天’身上收回，许仙转过头看向自己的伙伴们，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