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第一次进攻是在八点二十分,现在是十一点三十分。”参谋道。
“一个半时辰。”王家康嘴角微微上扬,“深泽过来的第一、二两个千总部可是昨天就运动到位了。他们一定是在等东虏彻底松懈下来才打。”
东宫系统的明军可不是一支单打独斗的部队。
在老侍卫营时代,所有人都填鸭式地灌输队友、团队概念,有功同赏、有过同罚已经成了骨子里的本能。
近卫一师第二营的另外两个千总部一早赶路,终于在清军疲软的时候赶到了战场。只是见清军并未耗尽全力,所以一直埋伏在战场西侧,只派出探马斥候,游走击杀清军的探马和伏路兵。此时战事正紧,索海和希尔根都没有意识到西路的探马已经良久没有回报,更没想到已经有两个千总部在一旁虎视眈眈。
终于,当清军鸣金收兵,两个休整完毕的千总部终于露出了獠牙,扑向十里之外的清军大营。而此刻的清军正是人困马乏,士气低迷,起锅造饭的时候,哪里想到竟然还有两支大军从侧翼袭来。
虎蹲炮撕破了清军慌乱中组织起来的防线,士气高昂的明军如同热刀如冻油,瞬间将列阵迎战的清军吞噬。
索海怎么都想不通,为何会出现如此规模的明军伏兵。如果说是明军早有预谋,那么他们是如何知道大清要先打安平的?如果说是明军将领的反应神速……也不该有如此神速的反应啊!
“大人,前头顶不住了,咱们先撤吧!”希尔根纵马找到了索海,四周都是慌乱的清军。
索海看着明军红旗招展,士气如虹,又占据了上风位,知道大势已去,只得恨恨道:“走,收拢人马再冲回来!”
然而高高挑起的将旗却出卖了索海的行踪,逃跑方向很快就引来了明军的毒火球。这种用砒霜、巴豆、狼毒、石灰、沥青的特殊炮弹,一经爆炸就会释放出大量烟雾。如果大量吸入这种毒烟,会让人口鼻流血而死。
当然,实际上没人会傻到对着毒烟猛吸,所以毒火球的作用主要是干扰马匹。
这种对马匹嗅觉的持续伤害,远比声音和火光更为有用,迫使战马原地打转,不断地喷着响鼻,不肯服从骑手的指挥。
天公作美,在明军射发毒火球之后,原本的大风竟然停了,浓烟没有被及时吹散,造成了清军更大的混乱。
索海废了很大的力气,才在混乱中将马赶到了安全位置,身边却只有几个戈什哈,不见了希尔根和祖泽润的身影。他也顾不上那两人,只是带着戈什哈就往阿巴泰大营方向逃去。
王家康的第三总也适时发起了进攻,但是在冲击敌营的时候被自己人的毒火球拦住了,只得停下追击阵型,列阵防止慌不择路的清兵往南逃,同时派出马兵和鸳鸯阵,绕过毒烟区域追捕逃散的清兵。
王家康随着追击部队绕过清军营寨,只见白雪皑皑的大平原上,满是零零散散逃跑的清军和包衣阿哈。这些人已经丢了手里的兵器,只因为的身上的衣甲可以保暖才舍不得脱。然而沉重的衣甲也成了束缚他们的枷锁,让他们在雪地里就像是一只只蜗牛。
王家康一马当先,身后的马队也换上了哨棒,对着那些逃跑的清兵背上猛击。偶尔有身强体壮的清兵仍想顽抗,只是瞬息之间就被围上来的明军捅成了血麻袋,软倒在地。
跟在后面的辅兵和民夫也手持短棒、麻绳,将倒地的清兵捆绑起来,连成一串,往村子里押送。凡是有人敢反抗的,立时便是一顿鞭子。
此役明军阵斩不过三百人,俘虏的满洲真夷和汉人阿哈却足有五千余人,甚至超过了第二营的满编兵额。
索海大军是今早才到的,所带的畜力和粮草也还没有消耗。清点之下,共得骡马一百七十余头,各种粮秣豆草三百石。这对于运力不足的明军而言,不啻于雪中送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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