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商勾着嘴角略略意外，“没想到这么快。我本以为还要再等段时间，看来皇帝是比我们还急。”

“公子真的准备将暮烟和疏雨送入宫？”苏娘心中不舍，且不说这入了宫门之后是否会被皇帝恩宠，是否会陷入后宫的争斗，单是这入宫要完成的任务，便已经是将她们推入了生死崖边。两个如花似玉妙龄的姑娘，要被送入虎口，心中总是疼惜。

殷商目光平静的看着苏娘。“这不是早已定下的吗？现在还有回旋的余地吗？”殷商话语中几分玩味。

夫人迟疑了须臾，如今皇帝既然都已经下了圣旨，即使是她们不愿意，也无可奈何，也只能够认命，除非她们现在只是一具尸体。即便是一具尸体，她们违抗殷商的命令，坏殷商的计划，殷商也不会让她们死的如此轻巧。

“你会去告诫她们一声，若是误了正事，皇宫便是她们埋骨之地。”

夫人心颤了下，应了声：“是。”

殷商又将目光投向其身后的姑娘——绿倚，十五六岁，虽姿容比不过暮烟和疏雨，但是天生的妖艳媚态，却是暮烟和疏雨学都学不来的。

他嘴角微微的笑了下，转而对夫人笑着道：“清水和弱这么长时间未见到你，肯定是有很多的话想和你说说，苏娘还是过去看看吧！”

天将黑，皇甫卓的马车从殷府面前的大街经过，他撩起窗帘看了眼这一座平凡无奇的府邸。当看到从里面走出来的一位绝色女子的时候，神情一紧。他记得曾经在香雪阁见到过，而且女子身边的夫人虽然白纱遮面，但身形却很熟悉。她们相继上了马车，然后向相反的方向驶去。

马车转入另一条街道的时候，皇甫卓问驾车的慕容非：“这香雪阁与殷府平日内走的近吗？”

“是。香雪阁素来是文人才子和达官显贵喜欢去的地方，像清风公子这样的人就是那里的常客。香雪阁上上下下人都认识他。他也的确会偶尔让香雪阁的姑娘到府上去弹弹琴、唱个曲的。进城内许多的富商官员也都如此，这也并不算是新奇的事情。”

皇甫卓舒了口气，或许是自从见到那把匕首后这几日想的太多了，所以对于殷商的举止总是不由自主的会多去怀疑。认为他身份不仅仅止于止戈山庄庄主，似乎还有一层他不知道的身份。

想到中午见到的那对姬氏姐妹，特别是清水的音容身姿，好似蓝天下的一朵白云，深夜中的一轮明月，纯净无尘却遥不可及。

“让你留意姬氏姐妹，可有什么收获？”他问。

“这对姐妹并无什么可疑，平常富贵人家的大小姐一般，就是贪玩任性了点。这倒是让殷商操了不少的心。明显这殷商对着姐妹俩宠溺，特别是姐姐姬清雅几乎是宠上了天。”

“是男女之情的疼宠，还是兄妹之情的宠溺？”皇甫卓问完自己都诧异了，他怎么问出了这样的问题来？怎么关心起这个？这和他要查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显然慕容非也是意外，顿了许久，才回答：“属下并未有看出来。”

“恩。”他应付的回了声，然后便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