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观察了这些天,他已经摸清楚的了清水的武功底子,说白了也就只是会简单的一些招数,对付几个毛贼混混是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在侍卫面前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不过他也发现清水学武与侍卫相比自身的优势就是她的灵活,无论是手脚还是眼睛心思都比较灵活。
他根据清水地情况,教她一些符合她目前水平的基本剑法,这样有助于她打好基础,也能够更快的促进武功的进展。
清水也的确发现秦复辰的教的招数对她来说很有用。但是秦复辰并不是每天都教她,而是每逢五教她一次。似乎很吝啬一般,每次只教一招。她央求过秦复辰几次说自己学的很快,招数很快就熟练了,即便是一次教她十来招都完全没有问题的。但秦复辰却并不依她。
几次的央求失败后,清水也不再求他了。既然招数少,那她就将招数练的更准更快更稳。这样也算是弥补了招数少的一个欠缺。
后来随着时间,招数日积月累多了起来,因为这些招数之前已经熟记于心并且能够熟练的运用,她便能够随心灵活的拆分和组合每一个招式,甚至有时候还会偶然的创造出新的招数。这是最让她欣喜地事情。
她将此事告诉秦复辰的时候,秦复辰笑着道:“夫人现在该知道属下为什么不教你太多了吧?”
她点了下头,如果秦复辰教的太多,她便只会去记住秦复辰的教的每招每式,每天反反复复的练习,她的武功和侍卫的就是相同,想胜侍卫却并不是易事。如今她不仅创出自己的招式,而且还能够根据对侍卫的招式的了解而去想克敌的方法。
“谢谢你。”她诚恳的道。
秦复辰看着她明艳的笑容,在灿烂的阳光中,一瞬间却又一种恍惚。
“夫人不必谢属下,这是属下份内之事。”
“但于我而言,是你帮助了我,我还是要相谢的。”
寒来暑往,清水其间有一次想试试自己的武功如何,要逃出肃王府,最后却是失败。后来她也并不那么急切地想要离开了。如今殷商那边该安排的肯定早就安排好了。她也没必要急着出去寻找。毕竟现在她也帮不了殷商什么。
如今赤狄和大周之间平静,只是偶尔会听到一些不和谐的声音,她心中也了然。这样的平静不会太久。赤狄的野心也不是大周西北的那十几州和每年的纳贡就能够满足的。它想要的是整个大周。若是等她能够从肃王府离开,她必然是能够帮助殷商更多,也更能够为族人为自己的女儿报仇。
这日,她正在自己的院子中练武,忽然见到了房顶上飞来一只雪鸦。她轻巧的飞身到了房顶上,雪鸦扑扇着翅膀准备飞走,清水眼疾手快,迅速的飞身上去抓住雪鸦落到院子中。雪鸦的脚上如当初一样绑着一个小竹筒,看来又是王府驯养的信使鸟。
她将信使鸟抱到自己的房中,从竹筒中取出纸条,上面只有两句话:平王携妻儿离京赴南越。落款是一个玄字。
平王?皇甫卓?妻儿?清水心似被刺了一剑。他还是和蔺若芸在一起,并且有了孩子。终究他是大周平王,她是虞国人,生死两立。对于他而言,她和她的女儿又算得了什么?或许现在早就忘记的干干净净,这样也好!
只是她没想到荆元麟在监视皇甫卓的举动?他是想做什么?
她想了许久,这三年来她被囚禁在肃王府,几乎和外面断了任何的联系,现在外面的局势是什么样子她也只能够偶尔的从下人们口中得知一二,也不过是九牛一毛,根本没什么大用处。
皇甫卓去南越做什么?外面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她没有再深想,无论大周发生什么和她有何关系?她现在想要的不过是大周亡国。至于皇甫卓,他即便不是杀害自己女儿的凶手,也是维护凶手的帮凶。既然他无情,她何必有义。
她取出纸笔,然后模仿着荆元麟的字迹,直接回了一个字:杀!将信纸放回竹筒,重新的系在了雪鸦的脚上,打开窗户,然后将雪鸦放飞。
水墨阁,灵修抱着一只雪鸦上了二楼,然后取下竹筒递给了荆元麟。
荆元麟打开,见到上面仅有的一个字,嘴角不自觉得笑了。旁边的杨司马瞥见信纸上的字,问灵修:“这真是夫人所写?”
“雪鸦的确是夫人亲自从房中放出来的,应该不会有错。”
“恩,下去吧!”杨司马将灵修打发后,走上前一步,道:“王爷,看来我们是低估了夫人的仇恨。”
“我的确没想到时隔三年,她丝毫没有淡忘自己的国仇家恨。”
“现在王爷要怎么办?”
“合她意。”说完从旁边取过印章在杀字左下角盖上一个铜钱大小的方形印章,吹干后卷了起来,塞回竹筒内,让杨司马将雪鸦放飞。
“属下前几日见到秦侍卫和夫人在练剑,夫人的武功虽不及秦侍卫,但想追上也无需多少时日了。其实以她现在的能力若是想逃出王府,王爷也恐难再将其抓回了。”
“所以最近我在慢慢的给她一些消息,让她自愿不再离开。在她的心中,皇甫卓是最大的痛处。抓住这一点,她便不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