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湘娥的玉手却已经握住沐玙璠的大手,拉着沐玙璠朝瑶光殿方向走去,边走边道:“即便如此,殿下日后亦需亲自执政,否则国将不国,还有一点,殿下要切记,在所有臣子面前,殿下应自称本宫,包括婢子及婢子的父亲。”
沐玙璠听到自己以后要亲自执政,掌管一个国家,心中有些期待,很想感受一下君临天下的感觉,随口答应道:“我知道了。”
萧湘娥无奈地摇摇头,这几天她几乎每天都在教导太子日常的基本礼仪,可是眼前的太子与以前的太子简直是判若两人,不仅忘记了所有的基本礼仪,而且在教导太子时,太子总是随口应付,并没有用真心去学,真不知道该怎么教他,虽然太子对自己比较有礼貌,但是对其他人,太子则总说一些乡间俚语,甚至有时还冒出一些很难听懂的词语来,举止也十分粗俗,毫无礼貌可言,到底这个太子究竟是不是太子?离魂症真的能让一个人有如此之大的变化么?
沐玙璠二人很快就来到了瑶光殿,他们刚刚坐定,就有內侍来报,萧晏和成峤就在殿外等候召见,萧湘娥示意沐玙璠尝试着主持大局,沐玙璠见此,便学着萧湘娥的模样,大手一挥道:“呃!传他们进殿吧!”
很快,萧晏和成峤进殿,二人正准备跪下施礼,沐玙璠瞟见萧湘娥脸上出现了关切之情,便知萧湘娥在心疼自己的父亲,萧湘娥曾跟沐玙璠说过,萧晏有病在身,可是沐玙璠是君,萧晏是臣,萧晏参见监国太子,自然要磕头施礼的,萧湘娥对自己这么好,长得又那么漂亮,自然要回报她了,所以沐玙璠差点离开座位走下来,要亲自阻止萧晏磕头,却又想到这样做有些不合规矩,便大手一抬,道:“不用磕头了,都起来,都起来吧,你们老是磕来磕去的,有什么意思,都一大把年纪了!”
萧晏和成峤二人一愣,仍然保持着正准备跪施礼的状态,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而一旁的萧湘娥轻轻摇摇头,真是哭笑不得,她不知跟太子说过多少遍了,臣子面见太子时,跪拜之礼是必不可少的,太子可以要求臣子免礼,可是不能说得这么粗俗。
沐玙璠见二人一直在发愣,便指着两侧的蹑席,道:“怎么啦,发什么愣啊,快坐,坐下说!”又想到萧晏身体不好,不便跪坐,便猛拍额头道:“哦,我想起来了,萧司徒身体不好,来人,搬一把椅子来给萧司徒坐!”
萧晏二人这几天都在忙着劝说百官,协助他们设立两殿议事,一直没有进宫探望太子,这一次是他们第二次探望失忆后的太子,上一次太子没有开口说话,所以他们没有感到什么不妥的地方,就是担心太子失忆后,可能忘记了一些事情,却没有想到如今的太子与从前的太子竟然大不一样,简直就是两个人,连基本的礼仪都不懂,还说一些古里古怪的话,举止也十分的粗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成峤和萧晏二人糊里糊涂地落了座,还没有来得及回味过来,沐玙璠又开口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我听到鼓声,听湘娥说,这是敢谏鼓的声音,还听说敢谏鼓是轻易不能敲响的,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是谁敲响了敢谏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