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玙璠见萧湘娥对此事也不了解,更加迷惑不解了,他挖空脑子,很想想出一招半式来耍耍看,可是却毫无头绪,好像今日下午使出的功夫是凭空而来的一样,现在竟然使不出来了。他不敢再想了,因为用脑过度,头又开始痛起来了。
沐玙璠不想纠结于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明日我还要出宫一趟,针娘的病情十分严重,明日我要带着花奉御去看看。”
萧湘娥惊道:“殿下还要出宫?太危险了,殿下身系大兴安危,再不可轻易出宫了。”
沐玙璠小心赔笑道:“没有关系的,今日我们出宫不是没有出现什么情况嘛,再说我们大兴的治安还算可以,何况还有沐厚德在我身边呢!”
萧湘娥坚持不懈道:“殿下,沐厚德只是内侍出身,手无缚鸡之力,给你义弟之妻看病,只需吩咐沐厚德去办即可,不必殿下亲涉费心。”
沐玙璠也是一脸的坚持:“湘娥,你不用担心我,我知道你怕我在外面遇到什么危险,这样吧,我带上一位侍卫保护我,如何?”
萧湘娥见他铁了心要出宫,只好妥协道:“也罢,殿下明日须带上张振李炜二人,婢子才能安心,这二人是国主千挑万选的近卫,留给殿下随时唤用,此二人武艺高强,精明强干,予智予勇。”
其实昨天沐厚德已经安排张振李炜在暗中保护太子了。
第二日一大早,沐玙璠便带着侍卫张振李炜、沐厚德和新任的尚药局奉御花乘舟,来到了琵琶坊的钟隐居。
韩子骞没有想到沐玙璠会带这么多人过来,虽然他没有正式拜过师,学过武,但是常年在深山中与野兽打交道,也练就了一身本领和眼光,他看得出其中有两人步伐沉稳,呼吸均匀,应该是个高手,至于沐玙璠和沐厚德,他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功夫,所以昨日他见沐玙璠使出一身近身格斗之术时,惊讶不已。另一个人,看着穿着打扮,再加上他的行头,便可以判断出他便是昨日沐玙璠所说的名医。以免身份泄露,他们都是普通老百姓的打扮。
一番介绍和见礼之后,花乘舟便开始给何针娘诊病,花乘舟诊断得极为细致,看了看何针娘的面色和舌苔,闻了闻何针娘的口气,问了问何针娘患病的过程、症状和感受,以及之前大夫的诊断结论和药方,把了把何针娘的脉搏,甚至还命韩子骞取来何针娘的大小便验看了一番,又询问向韩子骞询问了何针娘大小便的间隔时辰,韩子骞见他比别人诊断更为细致,心中暗喜,心道此人必是名医,我娘子有救了,所以韩子骞十分尽心地详细地回答了花乘舟的询问。
一顿饭的工夫,花乘舟就有了结论了,花乘舟对韩子骞道:“令正偶受寒毒侵袭,胸胁口苦,咽干厌食,心躁喜呕,目眩腹痛,小便不利,脉弦细,证属邪犯少阳,胆火内郁,枢机不利,此乃少阳之症也。此症宜和解少阳,调达枢机,此前亦有医工用小柴胡汤和解之,原无不妥,只是令正阴虚而血少,方中黄芩、半夏性燥,阴虚血少者忌之,令正之症需温中补虚,和里缓急,缓缓图之,方可治愈,是以鄙人以为先用小建中汤服之,服药后若虚得复,而少阳病症却不减,再用小柴胡汤和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