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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樱微楞，霎时间泣不成声，她咬唇摇晃着脑袋，紧紧凝视千染，心口的痛打到了极致。

她没有想到小姐竟如此道口，她亦是感动亦是心痛。

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

她不是故意的，这么做只是为了保护小姐！

千染闭眸，羽睫轻颤，唇角勾起一抹清冷的弧度，笑得疏离，笑得冷漠，“趁我没有后悔之前，赶紧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走的越远越好，这辈子都不要再回来了……永远也不要！”

千染的指尖无意嵌入手腕却丝毫不觉得疼痛，她的心已经麻木到了极点，她不想连累画樱……

走了，对谁都好！

画樱踌躇着眸，泛着水雾，梨花带雨看着千染，跪地往下轻轻磕了一个头，缓缓攥紧裙摆站起，往后退步，一步一步，缓缓退去，往后，再往后……

娇小的身影拖着裙摆，第一次感觉那么沉重，她的泪挥落，唇角有些哽咽，“小姐……”

“走吧！”千染咬唇，敛着眸看不出她心之所向。

画樱已经哭成一个泪人，她不放心，往后退到门框轻磕撞在上面，发出一些轻微的碎响，她回眸，复杂凌乱，“小姐记得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奴婢会永远记住您的恩情，对不起……”

千染缓缓闭眸，修长的羽睫轻颤，犹如一只诡异的蝴蝶扑闪。

“厨房里还有奴婢做的点心，书房奴婢已经帮小姐砚好墨……”画樱欲言又止，轻轻抬头看去千染，扯唇枯涩如木，眸低划过的冷鸷无人知晓，泪盈盈，“千府的人待谁都是那般狠心，若是奴婢走了……小姐一定要防备着那些小姐姨娘们，尤其是五小姐……”

千染张唇，胎膜睨去附在门框上的人，阴鸷的眸划过几分错落，“既然要走就赶紧走，走了就永远也别回来！走——！”